的,谁知险些酿成大错,我亦有责。”
“那人找到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问他说是得到消息后已然晚了,明白自己跑不掉,意外撞见承乾想以命换命。”
“二郎,那这人现在……”
“我亲手杀了他,承乾才那么小,不应该背负一条人命。”
是一道清凌的男声,让他不由自主心生亲切,李承乾想要努力睁开双眼。
“那个十二还是不肯开口吗?”
“嗯,说什么都要等承乾醒过来,说是承乾的吩咐。”
“身为承乾身边人却无半点劝导之意反倒是纵着承乾有错,可承乾最是胡闹,这两个混小子……”
“二郎怎的又在说气话了?十二如此作为摆明了是承乾自己要保的。”
李承乾听到劝导之意这个四个字的时候已然急上心头,根本听不进去后头那二人又说了什么,他死死憋着一股气,猛地睁开双眸。
“不可!”
嗓音沙哑,干枯难忍,好似多日未见水的枯井,李承乾总算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昏迷醒来之人的第一句话往往都是水了。
“承乾!”
男女声重叠,李承乾只觉得自己倏忽间落入了个宽大温厚的怀抱,叫他的眼角不由自主渗出了泪水,尽管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
李承乾眨眨眼,可能是脖颈处疼得吧。
“快,将那个十二带上来。”
李承乾一个激灵,赶忙从李世民的怀中退出,他急切摇头,顾不上难受:“跟十二没关系,是我强逼他的,要论错处,分明都在我身上才对。”
李世民眉心微蹙,一边拿过手边水杯给李承乾润喉一边不着痕迹地与长孙如堇对视,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有这般揽责悲悯之心了?
见李世民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独属于现代人的无畏亦或是缘于身份的底气,李承乾居然有胆子再度开口:“十二救了我,光光这一点便能将功抵过。”
奇怪,总觉得醒来后的李承乾与自己疏远了不少。
李世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承乾,他微眯眸子,声色冷沉:“将功抵过?可若不是他,你也不至于受此大罪,又何来功过相抵?”
“十二犯下此等大错,若是不罚又何以服人,何以御下?”
坐在李世民一旁的长孙如堇微微挑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并没有着急开口。
说话间,身上缠着麻绳的顾十二已然被押了上来,虽然看着狼狈,但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李承乾下意识松了口气,脑子飞速转着:“罚自然要罚,但不可过重,因为我不愿做齐王李元吉。”
李世民与长孙如堇同时一怔。
顾十二懵懂抬眸,偷偷摸摸朝李承乾看去,他总觉得他伺候的这个小主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李承乾如今被大唐两个最有权势的人盯着难免有些心慌,他右手攥紧被褥:“当初齐王在晋阳为非作歹以致最后弃城逃跑,陛下大发雷霆迁怒齐王身边人,可世人谁不知这不过是替齐王遮掩?”
“齐王为人纨绔骄纵,我既为秦王之子,又怎可与齐王同流合污,以致叫外人看了我们父子……”
李承乾顿了顿,自言父子难免显得生分。
人在屋檐下,不就是认个爸爸吗?
他可以,认爷爷都行。
“看了阿耶与儿的不是,儿自是不愿见到那等场面。”
“若是因儿连累阿耶名声,儿才是万死难辞。”
李世民沉默不语。
话是好听,只是李承乾潜藏的疏离亦是明显。
想着以往他因为战事朝政而无暇多看顾承乾几分,李世民俯身平视李承乾。
“往后我会多陪陪你的。”
“你的课业我也会亲自来看的。”
李承乾眨眨眼,没搞明白李世民跳跃的思绪。
“不是,阿、阿耶,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