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去了宫内,帮我等多美言几句,让公主莫要怪罪……”
话音落下,王夫人便将龙袍迭放在赵无眠手中,而后直接靠在大厅角落的躺椅上,眼一闭,没几秒就睡了过去。
其余锦绣坊的姑娘则将其余服饰整理到箱子内,在这空档,赵无眠来至一纺车前,望着上面的丝织物,眼神稍显惊奇,“这是什么丝?”
那姑娘趴在纺车上都要睡过去,但赵无眠如今在京中可是风云人物,而且……还很好看。
那姑娘便仰起脸,露出笑容,“云鳞蚕丝,来自归玄谷那边养的蚕,触感丝滑却又质地坚韧,一般是给夫人小姐们做成热夏睡衣的。”
“我能摸摸吗?”
“当然可以。”那锦绣坊姑娘不由挺了挺腰,直起身子,凸显了下胸前挺拔,估摸回答的不是‘能不能摸蚕丝’。
苏青绮见状,眼角一抽,连忙快跑到赵无眠身边,瞪了那锦绣坊姑娘一眼。
那姑娘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避开视线装死。
赵无眠视线略显惊奇地摸摸蚕丝,这触感,竟如此丝滑?归玄谷这宗门了不得啊,若有机会,还是得拜访拜访才是。
“能染色吗?”
“可以呀。”
“那做成裤子呢?”
那姑娘眨眨眼睛,琢磨了下,神情稍显古怪道:“没人会穿这种裤子的……不过若公子想穿,那我也能拜托王夫人做着试试……做好了通知你。”
“多谢。”
提着装有龙袍的木箱,离开锦绣坊。
“你想穿蚕丝做成的裤子?”苏青绮也是神情古怪。
我穿?你穿才是。
赵无眠呵呵一笑,并未多言。
来至宫中,此刻再无人敢拦赵无眠,他连令牌都不需要,想进就进。
朝中大臣都来了宫内,为洛朝烟的登基大典忙前忙后。
宰相沈逸文与太尉姜本贞两位朝中重臣踏雪来至太极殿前,皆是有些愁眉苦脸。
“要不怎么说公主是洛家之女呢?这为情人而不要江山的模样,和先帝也差不了太多。”太尉姜本贞轻叹一口气,低声道:“太祖高皇帝当年也差不多,起于微末,与公孙皇后拜堂于江湖破庙……”
说着,姜本贞又是叹了口气,他乃开国时的从龙之臣,显然知道不少红尘往事,如今话至口前,追忆往昔,又有点说不下去。
沈逸文没姜本贞那么伤春悲秋,他拍拍身上积雪,踏进殿内,口中道:“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公主与洛述之截然不同,她更像先帝……对我等臣子而言,还是公主如此最好……至少赏罚分明,重情重义不是?”
“为帝者,重情重义,可不是一件好事。”
“公主心底门清,但她还是如此做,还不是为了赵无眠?”沈逸文话音微微一顿,而后神情稍显古怪,“如果赵无眠遁逃江湖,倒也罢了,如今登基后,自然该论功行赏,也不知公主会如何赏他,莫非真要召进宫当皇后?”
“这谁知道呢?太祖高皇帝当年和公孙皇后共患难同生死,如今公主和赵无眠也差不多,但具体细节,发展到何种地步,谁也不知……”
两个朝中老大哥来了殿内,不讨论登基大典各项事宜,反而开始聊洛朝烟与赵无眠的八卦……但这其实还真是正事,事关国本。
沈逸文眉梢紧蹙,道:“召一个刺王杀驾者为皇后,其实很不稳妥,如此一来,会让百姓觉得赵无眠有意接近公主便是为此,指不定哪天给公主下慢性毒药,意欲篡国,如此不仅有损皇威,还会有人打着什么‘清君侧’的名号诛杀‘妖后’赵无眠……”
“的确如此,如今公主‘弑兄无德’,若是再加个‘妖后祸国’……”姜本贞眉梢紧蹙,“如今戎人又在扣关,大离内部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待会论功行赏,封什么都可,可不能真把赵无眠召进宫为后……至少得等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