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魁媲美,其余方面还只是宗师水平……有数值,而无机制,感知相对稍弱,但赵无眠可不一样,鲜于晨一落地,浑身肌肉的律动就已经让他看出鲜于晨的意图。
轰——
鲜于晨头顶的天花板瞬间破碎,残砖碎屑间,赵无眠双手紧握刀柄,便以力劈华山之势,自上而下悍然直劈。
巫山刀!
鲜于晨眼神错愕,自不会认不出老大的武功,要是被此刀缠上,刀势积累之下,虽未必能杀他,但也足够拖延住他等慕璃儿赶来围剿。
一枪刺空,鲜于晨一脚踹在枪杆之上,用这法子强行让枪身向上架,拦在横刀之前,同时内息顺着单腿,在足下地面瞬间轰碎。
铛————
还在小楼外的慕璃儿只看楼阁中忽然发出一声宛若擂鼓的闷响,无数木质家具的碎屑顺着四周窗户的空口猛然向外喷出,四条大红窗帘随风向外部拉直,而后‘撕拉’一声化为布条飞向雨幕。
而在楼内,长枪与横刀相接的一瞬间,因足下地面已被破坏,所以鲜于晨毫无阻碍向下砸去,乃是借着赵无眠的下劈力道,让他砸下的速度猛然拔高一个级别,由此避开巫山刀的后续派生。
单凭此举便可看出鲜于晨的江湖拼杀经验。
而赵无眠本是下劈,结果整个人却高高向上抛起,而身在半空,他连消力都没办法,只能顺着力道向上倒飞。
他心中错愕几分,鲜于晨这秘法果真有几分门道,方才那一刀他已经拼尽全力,没有一丝留手,但正面相碰,还是他落于下风,持刀双臂都在发麻,肌肉已被拉伤,双臂与虎口时刻传来刺痛之感。
砰————
鲜于晨更惨,一招下去,他便如被铁锤砸中的钉子,一路向下砸碎二层地板,摔进一层大堂。
这小楼乃是一处酒馆,一楼大堂满是避雨喝酒的客人,几乎没有一处空桌,大堂内热气腾腾,白气升腾,桌上有火锅有水盆羊肉有胡辣汤,客人们嬉笑闲谈,还在聊着近来江湖传播最广的‘未明侯单刀擒五岳’的趣事。
结果只听一声闷响,一道人影撞碎天花板砸下,直接摔在一处放着水盆羊肉的桌上,只听‘叮铃哐当’的响声,炙热肉汤洒在鲜于晨身上,他的脊背砸碎木桌,刚一触地,便瞬间弹起,咬着牙只是闷哼一声,就撞倒周围客人,冲出酒楼。
那些被撞到的客人都是一口鲜血吐出,虽不至于直接被撞死,但也是内脏受损。
掌柜的一脸惊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有什么东西‘咻’的飞掠而来,擦过他的侧脸,钉在他身后墙上,偏头看去,乃是一枚剑令。
“剑宗办事,明早可持剑令去分舵,所有损失皆由我剑宗赔偿,带他们去疗伤!”
楼外飘来一道悦耳声线,却是只见其人不见其声。
鲜于晨冲出酒楼,沿街撑伞行人都是错愕看他,大雨倾盆,他衣服上还挂着几片羊肉与菜叶子,却连擦一擦的功夫都没有,撒腿就跑。
“堂堂副阁主,连与两个小辈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慕璃儿已经借着鲜于晨摔下来的这点空档飞身而来,白衣胜雪,长剑如辉,剑尖距离鲜于晨的脖颈已经不足一寸。
鲜于晨双腿一弯,整个人便如泥鳅般以前膝下跪,上半身向后仰去的方式向前滑去,青石地砖上的积水向两侧刨开,枪杆则紧贴他的胸前,向后一送,枪尖自他的肩头扎向慕璃儿的心口。
剑尖在鲜于晨的头顶滑过,割断他的发冠,使其花白头发散开。
慕璃儿的此间剑,可比赵无眠出色的多,对鲜于晨的招式早有预料,白靴轻踏便闪身向侧方躲开,而后在街边一处围墙一踏,白衣在雨幕中拉出一道成三角形的水线,长剑便再度刺向鲜于晨。
鲜于晨心底一沉,他知道慕璃儿是天人合一,但也没想到这天人合一居然如此棘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