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烧得一手好菜可不行。
池绿一来,梅姨就不用干活了。
“请假了。”池绿问:“小叔呢?”
小姑娘是真的很礼貌,哪怕沈序秋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也尊敬地喊小叔。
梅姨说:“刚进健身房呢。”
百平方米的健身房铺满柔软地毯,聚焦式射灯从顶处泻下,各式健身器材崭新昂贵。
沈序秋最喜欢的运动应该是拳击。
上次还逮着她当陪练,拿着搏击小手靶只不过被他打了五分钟,双手就酸了两个星期。
池绿现在都对拳击有阴影了。
眼下健身房空荡荡,就连柱形沙袋那里也没看见沈序秋的身影。
现在才6点15分,他不可能已经健身完了吧。
她躲在墙下,睁大眼睛再次仔细扫里面。
“鬼鬼祟祟,想偷什么?”
嘶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池绿猛地转身,磕到一堵肉墙,她捂着额头抬脸,大脑空白了几秒。
她们距离很近,那张俊脸居高临下,上挑的眼尾锐利生冷。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吓人。
光影落在他睫毛,在下眼睑括出阴翳,能看见他淡漠瞳孔里倒映她苍白的脸。
池绿浑身紧绷着,身后是冰凉坚硬的墙体,身前是高大直挺用下巴看一切的男人,他身上的苦艾气息如一张巨大的密网似有似无将她包裹。
压迫感像一座寒气扑面而来的冰川,她无处可逃,又开始低眉敛目看着自己的鞋尖。
声如蚊呐:“小叔……我没想偷东西……”
又不是打开了他保险柜,健身房有什么好偷的啊?她总不能搬个体积最小的哑铃走。
沈序秋瞧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每次在他面前总是装得很乖巧,像鹌鹑转世,连话也不敢大声说,实际上口是心非,自作聪明还敢骗他。
叛逆得很。
今天她身上没有刺鼻的樟脑丸味道了,依旧是那股淡淡的芋艿味,浓密的睫毛在粉白薄肌颤动。
她脸蛋手感很好,嫩弹光滑。
他的手莫名有点痒,想摸点什么,视线从她脸颊移向耳朵。
昨天揉的那里,白皙单薄,在灯管下透明可爱。
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克制住歹念,眉宇烦躁地拢起,径直往里面走。
他离开,池绿感觉周围空气都流通了,用力呼吸弥补刚才屏息了几秒的委屈。
跑步机正对落地窗,外面是500平米的后花园,天色微亮,空旷草地和植株朦朦胧胧。
五分钟热身后沈序秋将跑步机调整为爬坡。
刚刚还在健身房拍拍拍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落地窗外,拿着相机正对他拍。
“?”
运镜颇专业。
先是从中间移向左边再移向右边,甚至蹲在地上仰拍。
十分卖力找角度,堪比韩国爱豆打歌舞台的摄影师。
看来她对于摄影师这份工作乐在其中。
天光渐渐大亮,窗外绿意盎然的景色在阳光下生机勃勃一览无遗。
自然也能看见池绿拍完之后低头看成片,嘴角合不拢似的,桃花形状的眼尾眯了起来,看起来很满意自己的摄影水平。
感觉看的不是他的相片,是人命币。
手里拿着的不是相机,是百亿现金。
池绿并不是满意自己的摄影技术,而是她昨晚从付厘那痛失的8000块又要回到她账户了!
一条视频8000,多打包几条,就有几万块了。
她已经听见了金钱源源不断入账的声音。
事物果然都有好与坏两面性,沈序秋欺压她,她也利用沈序秋赚钱。
虽然她今天没上专业课,但好歹赚到钱了。
人嘛,在没有足够能力的情况下,不能既要又要。
她回健身房的路上拿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