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客气地笑了声,有点儿嘲弄那意思,谈知许轻飘飘扫她一眼:“少来。”
祝时好一手扶着碗,一手捏着勺在粥里搅了搅:“你自己回消息啊。”
她可不想被问怎么一大早两人就在一起。
明白她的意思,谈知许瞥她一眼,不置可否,没说话,只是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在群里回了声。
碗筷是谈知许收拾的,当然,具体的实施者是洗碗机。
远远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倚靠着的舒适样,在她身侧坐下往后一倒,手顺势搂去她腰。
他随口道:“这么舒服?”
祝时好正在收菜,头也没抬,只是腰挺了挺,容他伸手过去握在她腰侧。
“舒服啊,这是我坐过最舒服的沙发。”
大几十万呢,不舒服说不过去。
谈知许睨她一眼,淡淡道:“当初说给你订,你非说不要,再给你订一套?”
祝时好瞪着眼摇头:“我不要,你别订啊,你知道我的啊,说不要就是不要。”
他轻呵了声,怎么会不知道她,就是知道,才明白她这个人绝对不能强迫。
忙了几天,他总算在这个周末彻底得了闲。
“要不要出去玩?”
她想了想,觉得好像没什么想去的:“算了吧,晚上不是约了酒吗,白天就在家里呆着吧,没什么想玩儿的。”
而且他在家歇歇也好。
于是乎,两人在家上午打看电影,喊人送来菜一起做了午饭,打了会儿游戏,最后还睡了一觉。
祝时好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看着他拆外卖,目光控诉:“我是说没什么想玩的,但是不代表让你玩我。”
谈知许将饭菜一一摆出来,眼风都没给她一个,心安理得道:“嗯,你没想玩的,但我有,陪你看电影打游戏,你是不是也该陪我玩我想的。”
祝时好梗了下。
好,她承认电影是她说看的,可游戏不是他先说的吗?
“你不讲理。”
“这叫有来有往。”他转头望过去,朝她勾勾手指,下巴微扬,“过来吃饭。”
“噢。”她翻身起来,穿上拖鞋往餐桌走去。
吃完饭,两人悠悠出门。
她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虽然洗过了烘干的。好在,今晚上见的人不会知道她昨天穿的什么,也就不会有人奇怪为什么没有换衣服。
今天是谈知许开的车,祝时好头磕在窗框上,感受着十二月的风。
看向后视镜的时候,瞄了她一眼。
谈知许声音微凉:“把手拿进来,祝时好,你是小孩子吗,冷不冷?”
祝时好收回悄摸伸出窗外的手指,却没有关上窗:“好舒服啊,知许,风冰冰凉凉的,吹在脸上感觉空气好清新。”
“感冒了留着鼻涕泡就更舒服了。”
想着马上到了,倒也没强制要求她关窗,只是凉凉讽刺道。
别人说这话可能只是假想,但谈知许是真的见过她鼻子冒泡的傻样,哪怕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
所以说,有时候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你怎么衰样邋遢样他都见过。
祝时好下意识吸吸鼻子,语调轻缓:“你好烦啊,谈知许。”
三天两头听这话。
谈知许扯扯嘴角,都懒得反驳她。
有点儿堵车,短短一截路都跑了近一刻钟。
下了车,谈知许抬起手背挨了挨她的脸,一片冰沁。
拢着眉,把她的围巾往上拽了点儿,冷冷警告她:“你下次再敢这么吹冷风,感冒了我就送你去扎针。”
他动作算不上温柔,语气更算不上。
祝时好盯了他两秒,含着下巴在围巾里埋的更深,一字一字说的很慢,扭身往酒吧走。
“啊,他们在催了。”
如果不是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手机,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