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望洲给许映溪备注的昵称,分手后他也从没想过要改。
齐望洲抿了下嘴角,扭头看向寝室里的另一个人——宋司曜。
“你说……”齐望洲迟疑,“溪溪她会原谅我吗?”
S大研究生宿舍是两人间,条件比本科生宿舍好一些,但毕竟是公立大学,也好不到哪去。
齐望洲家里不差钱,早早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精装公寓,去年一整年就没在宿舍里住过几天。
他本科在国外就读,因为父母和S大信息学院副院长张教授有交情,才得以来这里读硕士。
张教授对手底下学生的科研要求很高,知道齐望洲的水平一般,就把齐望洲安排给了自己团队里的另一位老师带。
而齐望洲本人也的确对搞学术不感兴趣,学业得过且过,实验室能不去则不去。
反正导师看在张教授的面子上,只要他别太过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齐望洲和宋司曜虽说是一个实验室的同学,又是室友,实际上彼此之间却没那么熟悉,说是朋友都勉强。
也就这个星期,为了挽回许映溪,齐望洲才一连在学校里住了好几天。
此时会问宋司曜这句话,与其说是想要个答案,不如说是心情紧张之时下意识想找身边人寻求宽慰。
一边问,齐望洲一边看向宋司曜。
宋司曜正在整理桌面,闻言并未看他,只是淡淡吐出几个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齐望洲:“……”
早该猜到,指望宋司曜安慰人,难度堪比铁树开花。
齐望洲家庭条件好,从小被捧着长大,几乎从没尝过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滋味。
然而此时此刻他实在焦虑,又知道宋司曜素来是这样冷淡个性,不是针对他。
于是即便碰了个钉子,他也不在意地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瞒着她和其他女孩相亲是我不对。”齐望洲皱眉,“可……唉!我又没和那女孩发生什么,一起吃了几顿饭,看了两次电影而已。”
宋司曜终于瞥他一眼。
齐望洲:“……别这么看我,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总得应付家里人吧。放假之前我还好推脱,暑假我住在申城我爸妈那里,他们非要我去,我实在没办法拒绝……”
说着不等宋司曜再说话,齐望洲猛地站起来:“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下楼。溪溪不喜欢等人,我得提前点到。”
……
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气温30摄氏度,午后走在太阳下,体感温度更高。
许映溪一边将遮阳帽的帽檐又压低了一点,一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前男友。
要不是该死的齐望洲,她现在正舒舒服服在宿舍里吹冷气呢。
寝室今年暑假才刚装好空调,返校后她都没享受几天。
提分手那天,齐望洲气极之下脱口而出:“许映溪,你没有心!我们谈恋爱的这几个月里我对你百依百顺,你因为这么一点小错误,就要判我的死刑吗?”
当时许映溪回得毫不犹豫:“是,我没有心。这个手我分定了,咱们两个彻底完了!”
但实际上,她又怎么可能一点不伤心难过?
将近半年的恋爱,两个人有过不少美好的回忆,许映溪也以为这次真的和从前不一样。
然而就在她期待着开学和他见面,计划着国庆假期的双人旅行时,他却瞒着她在和另一个女孩约会。
不止一次。
甚至在她意外看到消费记录,质问他时,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说谎狡辩。
所以即便知道分手会难过,许映溪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继续当自己的男朋友。
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走到约定的地点,远远看到齐望洲已经在等了。
平心而论,齐望洲的外形和气质出众,站在那里很显眼。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