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值得信重之人。
二人行到了白羊观后倒无什么大事要做,诸般典礼都已备好,他俩只出面会了一会儿左近的凡人大豪,随后便是在何慕仙的葬礼上头做了主祭之事。
康荣泉对同族出身的新任白羊观主并无什么太大的兴趣。
在听了对方的一阵亲热人的话后,小胖墩觉得耳朵痒得厉害,在葬礼结束过后,便匆匆拉着段安乐离开了坟茔处。
康荣泉让后者带着他回到了当年发现大槐树的小院,饶有兴致的在附近逛了逛。
现在那株大槐树在周宜修与康荣泉的侍弄下生长得很好,已经是重明宗内的一项重要财源。
是以康荣泉还想继续撞撞运气,若是能再寻到一两株灵植回去,哪怕没有先前那株大槐树的品阶高,也能在诸多长辈的面前露个小脸。
事实倒如段安乐所料,康荣泉忙碌一番,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个小胖子似是忘记了当时那株大槐树还是周宜修带着他来移栽回去的,就是此处还有什么被段安乐与韩韵道忽略掉的灵植,依着周宜修的老道经验,也总不会错过才是。
那口大槐树旁边的阴井,也照旧被何慕仙生前带着人封得严严实实,再未打开过。院子被洒扫得相当干净,看不出来这里曾经一地的血腥。
想来也该没有多少人还记得,那院子角落的阴井里头,曾经藏有十二具妙龄少女的遗骸。
这里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阴气森森,感受着炽热的阳光打在自己身上,就连惯来济弱扶倾的段安乐,似也不大记得起来了。
新任观主没被康荣泉甩开太久,便亲自带人捧着茶具茶食候在小院外头。
当年白羊观闹女鬼的事情,他倒是听康大掌门托小武孟告诫过一番。
何慕仙虽因未具灵根的关系无望仙道,但其修炼道家童子功已很有些造诣了,按说再活个十七八年都不成问题。
若不是当年遭那女鬼采补,身心受创,也不至于身殁得如此之早。
新任观主长了记性,替掌门传话的小武孟可是说了,要是再敢有同样的脏事在这白羊观里头发生,他这观主便要被当场打死在观中供奉历代祖师的大堂里头。
新任观主才想到这里,吓得抖了抖身子,便见意兴阑珊的康荣泉与段安乐一道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二位仙师想必是有些乏了,还请饮口粗茶。”
段安乐言了声谢,接过喝了,表情不见波动,康荣泉的嘴是个被周宜修种出来的灵茶养刁了的,当即皱起了眉头,将茶盏放回了茶盘上头。
“咦?”康荣泉见着茶盘上头放着一个婴儿手指大小的雪白玉圭,散着淡淡的灵蕴,似是摆在此处用做装饰的。
小胖墩突地想起来,上次面见自家叔祖爷爷的时候,康大掌门的腰间上,似是就挂着一枚相同的玉圭!
“这是从何来的?”康荣泉毫不客气的将玉圭揣进手里,旋即好奇问道。
“禀仙师,我也不知,但之前有老道士告诉我说这套茶具是当年张祖师建立白羊观时便赐下来的,算下来,当有近二百年了。”
“噢,那这东西归我了,我拿一块灵石跟你换。”新任观主哪敢要仙师的灵石,自然推辞,直到推辞不过之后,这才将灵石喜滋滋的收了起来。
段安乐在旁看得轻轻摇头,这师父的宗族的确欠些底蕴,这等人物居然也能公推出来做一任白羊观主,但愿将来莫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康荣泉得了玉圭便再无心情与这同族说些什么了,拉着段安乐便要往重明坊市去寻康大宝,却又被后者拦了下来。
“师弟莫急,师父这时候当不在重明坊市了。”
“师兄知道叔祖爷爷去哪儿了?”
“蓝银矿脉那头有些事情,他去了唐固县,寻铁县尊去了。”
————唐固县
段安乐其实也不晓得康大掌门去唐固县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