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在叫谁?”白砚停下脚步,面色渐沉,这名字一听就是男子,且还比他先认识娘子,看来要抓紧些了。
“没什么,以前的一个朋友,很久没见突然想起来了。”
“哦?小娘子和他关系很好吗?”白砚整理好表情,快步跟上。
二楼空间不小,但是还堆放了不少布匹存货,能活动的地方不多。
江玉织径直走到摆放着未成品的桌案前,拿起剪刀裁布,才回答白砚的问题。
“算好吧,不过他是否把我也当作朋友,就不得而知了。”想起那人的作为,这么多年过去,江玉织也看淡了,再不说话,专心忙手里的活计。
白砚自己也没闲着,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迹象,顺手拿起一边的账簿,登记布匹的库存。
一晃眼,就到午间。
阿昭带着几个人,足足提着五个到膝盖高的食盒,由柜台那儿的婢女领进来。
一伙人在摆桌,婢女在范无咎的示意下,去二楼催促一人一鬼下来用饭。
江玉织裁布进入尾声,白砚默默地把碎布头子收拾走。
待下楼来,小小的石桌上满满当当的盘子快要堆成一座小山。
“为什么不拿厨房里那个木桌板出来。”江玉织嘴角抽搐两下,凉凉地质疑两位兄长的所作所为。
“小织,我甚少吃这些。”言下之意就是这是他的问题,和我无关。
被抢了话,且经常偷买人间吃食的谢必安,只好瞪那坦然的黑无常一眼,悻悻地去厨房搬桌板。
“江二哥我来帮……”正想上前给未来二舅哥帮忙的白砚,被江玉织拽住手腕,“让他去,你身体不好,赶紧坐下。”
和江玉织呆了一上午,气血充足,一身使不完牛劲儿的白砚,乖乖听娘子的话,坐在了石凳上。
天气很好,连着两天他们都是在院子里用饭。
范无咎也没有干等着,默默走到杂物间,再出来时,身后跟着三个衣着相同的婢女,加上先前那个一共四个。
婢女们端着托盘,把菜摞的老高,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
这这这,白砚百思不得其解,娘子家的女子都是同出一脉的力气大吗,这些婢女端这么多,还面无表情,仔细看,长的好像也差不多。
他悄悄偏过头,轻声问道。
“娘……玉织,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怎么了?”
“你家婢女是亲姐妹吗,怎的长的如此相像,平时吃些什么?我看她们力气不错。”
坏了,范哥怎么回事。江玉织紧急措辞,疯狂想着怎么圆回来。
“额,这个她们,是我大哥来的路上买的,对,就是这样,家里是镖局,时运不济关门了,养不起四个女儿,被我哥买了,会点武功,力气大很正常的。”
瞎话一出口,顺溜说下去就很流畅。
“那她们叫什么,以后我常来,想必见的也多。”
“嗯……织衣,织珥,织伞,织姒。”
名字也很奇怪,白砚把手伸到江玉织面前,“哪几个字?写给我看看好吗?”
微凉的手,带着薄茧,一笔一划地在白砚手心划拉,白砚只觉心尖都在发麻,触碰到一起的一小块皮肤也生出热意。
把什么疑惑全给抛之脑后,反正名字也说了,来历也交代了,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娘子的手好暖,力道也柔柔的。
女鬼收回她的冰手,见白砚不再询问,终于松了口气。
早就把桌板拿回来的谢必安,声也不敢出,黑白无常紧张地围观完全程,生怕因为自己的错漏,破坏了妹妹的计划。
其实江玉织没有计划,只是暂时没想好怎么和白砚开口。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其实是个女鬼,他那身子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强,那不得直接来和她做同僚?然后她就会被雷劈了。
他们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