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凌的鼓动下，温舒生平第一次对着秦朔提出了自己的不满，勇敢地将短信发了出去。
上一次这么勇敢的时候，似乎还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天。
温舒想起来，眼底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秦朔比她年纪大，每次对她说话的时候总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
她脾气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听从他的安排。
所以即便这场联姻走到尽头，她主动选择离开，也没对秦朔说出过自己的怨言。
没想到来这个节目，竟然增添了一份莫名的勇气。
原来可以拒绝吃秦朔做的饭。
原来也可以对他的安排表示不喜欢。
温舒突然由衷地觉得，自己仿佛能够自由呼吸了。
不过在发出去后，温舒还是紧张得有些不敢查看来信。
“你当查高考分数呢？”
楚凌笑了声，伸手说，“不敢看我帮你看。”
温舒想了一想。
一般来说，收到的短信只能自己知道。
不过楚凌都帮她出主意了，告诉她似乎也没关系。
温舒将手机十分信任地递给楚凌。
楚凌看了一眼。
温竖今天只收到了一条匿名心动短信，内容为：【今天开心吗？】
闭着眼睛都知道是秦朔发的。
她给温舒念了出来，温舒表情瞬间再次犹豫道：“那我刚刚发短信告诉了他我今天恐高不喜欢这个项目，是不是不太好啊？”
楚凌：“？”
楚凌干脆直接问她：“你喜欢秦朔吗？”
温舒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随后又意识到这是恋综，不能这么明显地透露讯息，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我，我还没有想过。”
“如果你不喜欢就不用伺候他的心情。”
楚凌说，“你听过那句话没？寻求谁的认可就是给谁赋权。他是影帝又不是皇帝，你还真想给他捧成皇帝吗？”
温舒听得一愣一愣的。
楚凌现在是仗着没镜头大胆开麦，什么话都敢说。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还觉得楚凌说的有点道理呢。
温舒想了想，还是有别的顾虑：“但，他的粉丝——”
“我知道，多大点事。”
楚凌不以为意道，“如果他的粉丝之后因此骂你的话，你到时候就和他们澄清，这些话都是楚凌教你的，都是她的主意，让他们冲我来。”
就把锅全部推给她！
让她承受这些腥风血雨吧！
系统：“……”
又给她找到正大光明的捞钱诀窍了。
温舒懵了下，随后摇头说：“不对，你帮了我，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楚凌却只是笑，又敲一下她的脑袋道：“你知道如果真被骂是什么阵仗吗？你一个素人受不了的。”
“我就无所谓了，反正也被骂习惯了，不差这一条两条的。”
系统：“……你差的是这一百两百的吧。”
楚凌轻笑：“这叫骂尽其用，你懂吗？”
温舒看着楚凌，眼底浮上震惊和讶异。
她也有听说过外界对楚凌的传闻，说她如何如何不好相处，黑料如何之多，这些年来她一直顶着全网路人黑的名声在娱乐圈浮浮沉沉地生存着。
但接触才发现，楚凌并不是传言中的形象。
她甚至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让他们冲我来，反正我被骂习惯了。
而秦朔呢？
当时她和秦朔联姻的时候，秦朔警告她：不能外面透露半点风声。他的身份特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被狗仔盯上，会严重影响他的形象，事业都可能受阻。
当时的她的确怕给秦朔带来麻烦，于是这几年一直藏得很好。
而现在，对比一个和自己不熟的女明星说出的话，温舒一下子觉得心绪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