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那边,提前用了晚饭不说,她还洗了个澡,之后换上干净衣裙,坐在梳妆台前将一头秀发梳得美美的。
事毕,凤姐儿温柔的看着摇篮里的儿子,替她儿子高兴了一回。宝儿,你再不用担心什么庶出兄弟了。
真好。
宁静的夜晚被兴儿慌里慌张的声音打破了,凤姐儿眼前一亮,心忖一句‘来了’便迅速起身,一边吩咐奶娘照看好儿子,一边装出一无所知模样的走了出去。
遭遇诚信服务的贾琏伤得很重,那处又青又肿他却感觉不到半分伤痛。
这就不对了。
可来的太医却不敢说实话,只说伤得重了,需要静养个三五年才能有起色。
凤姐儿闻言踉跄着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看贾琏再看看说话的太医,用帕子捂着脸的扭过头去。
肩膀一耸一耸的。
半晌,凤姐儿转过头来,脸色胀红,眼角含泪,似是哭过了一般。
“求你替我们二爷保密则个。”贾琏伤到了要害,这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一来是担心有人会对她儿子下手,二来也是想逼贾琏为了隐瞒病情而从此洗心革面。
想到从此后,贾琏要开始深情人设了,凤姐儿整个人都兴奋得想要立马看他演戏了。
这件事情,除了花娘那边需要另外谋划,便只有旺儿俩口子知道凤姐儿干了什么。旺儿是凤姐儿的心腹,到不担心他们俩口子在没有绝对利益的前提下背叛自己。所以凤姐儿给了太医一大笔封口费,又连夜打发了兴儿去了关外的庄子,这件事情暂时就算告一段落了。
等贾琏醒来,凤姐儿直接告诉贾琏他那里废了,如今知情人士都已经打发了,就问贾琏是要用荣国府和名头继续延请名医还是私底下悄悄寻了良医看诊。
然后凤姐儿又问贾琏,你到底是哪次吃花酒没给银子,她要砸了那楼子,掀了花娘的皮。
贾琏都懵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那里出了问题,那他就是个废物。想到这种事情传扬开会被人指指点点,贾琏就顺着凤姐儿话里的暗示选择了低调行事。至于睡花娘不给银子的事,贾琏仍旧没想起来是哪一次。
他怎么会不给银子呢?
“这种事情一但被人知道,别说阖家颜面丢尽,便是二爷自己怕是也没脸见人了。”凤姐儿一副又气又恨又无法模样的与贾琏说起了对宁国府的不满,“若不是为了他们府上,二爷何苦见天的往外跑。没日没夜的忙了这许多时日,半点好处没见着,却,”
说到激动处,凤姐儿更是站起身一副气不过要找贾珍理论要说法的往外走。贾琏已经过渡完了震惊,绝望等等情绪,此时见凤姐儿这般连忙伸手拉人,不想又扯到了身上的伤。
“哎呦,疼。”
凤姐儿见状连忙回身,飞快的打量了一回贾琏,那一身的皮肉伤,凤姐儿是咋看咋觉得喜欢。
“罢了,罢了,等二爷好些再说吧。”凤姐儿妥协的坐在床边,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说道:“要照我以前的脾气,定要打上那府要个说法不可。”
贾琏:“……”
可我怕你再将尤二姐要出来。
如今这个情况,贾琏多少有些迁怒尤二姐。昨夜若不是为了去见她,也不会被那些人堵住。不过...贾琏心下微动,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凤姐儿。
她当真不知道自己和尤二姐的事?
若是她知道了...会不会是她叫人打的自己?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后,贾琏是怎么看凤姐儿就怎么可疑。论心狠手辣,这娘们也绝对能干得出来。
凤姐儿早就料想过如果贾琏怀疑她,她要怎么打消贾琏的怀疑。此时见贾琏眼神狐疑的打量自己,凤姐儿直接拿起帕子就往眼角摁了摁。
之前就怕自己会笑出来,帕子上都浸了姜汁,这会儿将浸了姜汁的那块放到眼角,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