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沐千寻的秀,他早就察觉出了她的异常,嘴角一勾,眸色深沉:
“夫人这般投怀送抱,是为那般啊?”
沐千寻一把推开慕宥宸,看着他含笑的模样,气嘟嘟的开口:
“跟你说正事呢,我的蛊虫好像…好像有了追踪的本领。”
沐千寻整整比慕宥宸矮了一头,忧心忡忡的神情,微蹙的眉,落在慕宥宸眼中,别样的动人。
“这不是好事吗,夫人又何必犯愁?”
伸手抚平那皱起的眉心,如水般沉静平和的声音细细安抚,从那蛊虫食了暗草,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沐千寻伸手环住慕宥宸的脖子,半撒娇半急迫,也只有对着慕宥宸,她才能这般随心所欲:
“怎会是好事,那追踪蝶可是人人都觊觎的,我这蛊虫若是被现了,觊觎的人不是更多了,那不是要平添诸多麻烦。
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那两本账册还未处理呢,现在没有什么异动,不过是拓跋勒达还不知道账册在我们手中,不然我们怎么还能乐得自在。
万一此事再流传出去,保不准会有人把我分尸了,将蛊虫掏出去为他们所用。”
“夫人深谋远虑,为夫自愧不如啊,为夫相信,夫人能够保护为夫的,嗯?”
慕宥宸顺势揽住沐千寻的腰肢,眼角的笑意愈浓了,对沐千寻的哭诉,他甚是愉悦,胆敢把她分尸的人,是活不到出生的。
似乎无论面对任何事,他都能如此镇定,他无所畏惧,他自信满满,因为他还要保护她,他就不能够怕。
沐千寻一脸的黑线,腾出一只手抚着额头,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厚颜无耻了!
“夫人莫急,拓跋楚行定会认为那两本账册是被澹台皓痕盗走的,不会疑心到我们身上。
这蛊虫有了追踪的本领,那岂不是多了一条保命的路子,何来麻烦一说。”
宠溺的揉揉沐千寻的脑袋,实在不想看她烦忧,悉心宽慰。
“不行,那岂不是澹台皓痕又在为我们背黑锅了?”
沐千寻突然想起了什么了,偏着脑袋,一脸的愧疚。
慕宥宸哑了声儿,盯着沐千寻看了许久,突然搂在她腰间的手悄然滑落,语气淡然:
“进去吧。”
沐千寻望着慕宥宸已经动了的身形,迟疑的跟上,这就结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呢,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妥。
转眼已经到了晚膳时分,晌午南宫沫做的菜还有大半,倒了未免可惜,玉面婆婆也懒得再做,只简单热了一下。
屋内,柔和的烛光安静的绽放,小小的木桌前围满了人,草儿安静的睡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本该温馨的场面,却好似缺了些什么,饭桌上的气氛相当诡异。
众人似乎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压力之中,口中的美味也失了原本的味道,无一人开口。
慕宥宸闷头咀嚼,吃的极慢,满脸的冰霜,虽说他平日也是冷冰冰的,很少有话,但今日众人皆是看出了他与往日的不同,面面相觑。
只有沐千寻一个人像没事儿人似的,对慕宥宸的反常丝毫没有察觉,一心还在想着蛊虫的事情,怔怔出神。
晚膳过后,沐千寻帮着玉面婆婆收拾碗筷,玉面婆婆盯着沐千寻的侧脸,欲言又止。
夫妻之间的事,旁人多说无益,还是让他们慢慢体会好了,况且瞧沐千寻还不怎么开窍,让她吃些亏也好。
算起来,今日已经是大雪时节,皇城未能避免的大雪纷飞,青葛部落则是温暖依旧。
给草儿上完药,回屋,屋中亮着灯,却是不见慕宥宸的身影,沐千寻心中猛然一顿,随后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紧张。
光是靠猜的,沐千寻对慕宥宸的行踪都能估摸个**不离十,朝着屋顶跃身而上,那抹挺拔萧瑟的黑影赫然就是慕宥宸。
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他依然像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