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羽几人已经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走了,才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颈,深深吐出一口气。
想起小未婚妻方才在离开前,与自己最后说的那句话,他的呼吸忍不住越发粗重了一些。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根本就是玩火。
无论他的本性是否是当真乖巧,她都不该以为他当真是一只吃素的兔子,肆意调.戏。
尤其是,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的前提下。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有一天忍耐不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面貌。
“知道什么?”松海迟疑抬头。
闻胤瑾收回视线,又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想着今日他第一次将黛娇嫩白的手掌握在掌心,那胸腔中压抑的火焰就逐渐变成心跳加速的动力,让心湖荡起涟漪,柔软却又无法平静。
“知道她那张小嘴叭叭的特别能说。”
松海:……
有能耐您就在沈姑娘面前这样说啊。
一到未来主母面前,就下意识犯怂,直接变成一个三两句话就被逗到脸红的小奶羊,也不知道沈姑娘知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理竟然这般丰富。
此时,下方的乞巧街已经开放到尾声。
三三两两的姑娘们凑在一起,或开心地说着话儿,或摇晃着手腕上自己赢得的各色彩带,再或者是凑在临近收摊的摊位前,淘换一些小玩意儿。
“人也散得差不多了。”
“主子可是要离开?”
闻胤瑾垂头,指了指屏风后的一堆账本子:“上面标红的那几本,给我带回去,让张掌柜的明天去我府上给我解释解释,那些消失了的银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是,主子。”
沈弢站在一处灯笼的阴影处,远远地看到刚刚相携走过的家中女眷,眸光闪了闪,没有主动开口,暴露自己所在。
他只是又往沈精羽一行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才又垂下头,拢在袖中的手轻轻捏着那枚如意扣。
却一直等到眼见着约定时间已过去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等到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