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案和辅导资料上,不太乐意继续搭理宋知眠的榨油发言。
宋知眠套到了话,识趣地没再打扰,她缓缓放慢步伐,再度落在女人身后。脑内迅速对新得到的线索与已知信息进行整理,杂乱无章的各种信息如同交错的线团,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新校区。
这个全新的信息导入大脑中,与原先得知的一些细节碰撞出思维的火花。
在宿管处,幻境崩塌那短暂的几分钟里,墙皮剥落,她看见了下面陈旧老破的内里。宋知眠早就对此有所察觉:太奇怪了,不论是掉漆的挂板还是扑簌簌往下落的墙粉,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给年近耄耋的老朽妇人化上欲盖弥彰的浓妆,又像是在肮脏不堪、摇摇欲坠的东西套上层简陋的新皮囊。
当时只觉得是副本迷惑她的手段,除此之外并没有想太多。
现在看来,恐怕并不单单是为了混淆视听这样简单。
整个幻境全部是按照记忆复刻出来的,理论上来说,现在呈现的应该是当时新校区的样子才对,可新建的校区又怎么会是这副破败不掩的模样?
2001年的4月30号和5月3号,分别发生了什么?会和新校区的建立有关吗?
这些现象到底想向她传达什么?又隐喻了什么?
脑内错综复杂的线索慢慢被捋顺,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交错的中心点。宋知眠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幻境核心的边缘,却卡在半路上怎么也走不动。
脑袋由于超负荷的思考开始隐隐作痛。
重建还原?
外头日高三丈,猛烈刺眼的白光豁然打在前方的女人身上,绾起的青丝泛着淡金色光泽,发间插的赤玉簪子沉甸甸坠着,随步伐而晃动,通透的红玛瑙折射出璀璨的光亮,尤为夺目。
宋知眠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视线缓缓上移,黏在了那支在半空晃晃荡荡的木簪子上。
一个猜想在脑海中缓缓成型。
脑海中蹦出的猜想大胆又荒谬,却意外地符合之前捋顺的逻辑线,几乎为她接下来的思考打开了另一条路。
即使明白目前这个猜想的把握只有不到五成,但那一瞬间爆发的兴奋感像是电流般淌过每一根颤抖的神经,一双藏黑色眼瞳刹那间熠熠生辉,点亮眼底的一簇跃动的火光,粲若星辰。
就连宋知眠自身也未曾察觉,这种刀尖起舞的禁忌与刺激感并没有将她推入恐惧的深渊,
反而激起了心底深处不曾被挖掘的某一处感官,仿若与之共生。
宋知眠按下情绪,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现在绝对不是验证猜想的好时机,她的时间的确十分紧迫,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有预感,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再也无法深入核心地带。
前方的脚步声突兀停下,宋知眠尚未从思考中抽离,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一步,在鼻尖离女人后颈还剩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刹住了车。
“我们到了。”
眼前这栋教学楼与宿管处的装潢风格相差无几,显然是同一所学校的建筑,但和幻境外的场景风格却毫不相干。
宋知眠微微蹙眉,曲指抵在唇边,面带不解。是因为年代久远,学校翻新的缘故吗?
女人仰起脸,静默伫立在教学楼跟前,却不着急进入。宋知眠从她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顺着女人下颚扬起的角度看去,视线定格在三楼的一间教室。
那间教室窗户紧闭,窗帘松松垮垮拉着,透过未被帘子遮挡的那部分玻璃,可以看到教室内漆黑一片,没有亮灯。而在黑暗中隐约可以窥见攒动的、乌泱泱的人头,在视野盲区同样窥伺着她们。
宋知眠头皮一阵发麻,战战兢兢去拉女人的手,试图从对方身上获得一点安全感。
成功牵住一根小拇指后,强烈的注视感像两道能将人灼穿的电流直直打来,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