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不过。”
想到那柄粉玉长剑,乃是他特意为宁域白寻的冰玉,身边也再没人是冰灵根能合用。
多嘴问了句,“那你喜欢什么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句。
能往剑柄雕刻的符文印记多了,偏他顺口就将这句问了出来,宁域白也似乎略有些诧异,随即歪着头想了想。
极为认真的答复他,“海棠。”
徐清焰当时也没多想,抽空将那剑柄处的桃花抹了,雕了两簇看着不伦不类的海棠,再次将玉剑赠与了宁域白——后来被宁域白转赠给花魂为海棠的白潇潇。
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都是些陈年旧事,徐清焰平日里甚少想起。
此刻在鬼蜮里遇到宁域白,他倒是记起那玉剑的来历,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
不是说桃花俗艳,你不喜欢么。
宁域白,你何时学会了撒谎?
你不是……最厌恶别人骗你么。
随即又想到面前这人并非真正的宁域白,只是鬼蜮展现给他看的幻影,便又觉得一切都合理起来,冷眼瞧着,想看看这幻影还能做出些什么离奇的举动来。
对面白发如银的青年并不在意他的冷漠打量。
只低垂着头用苍白手指划拉着桌面上的粉玉碎片,将其中带有诡异幽绿的碎片从中挑出来,随着被挑出来碎玉片越来越多,那点点滴滴的幽绿汇聚成团。
看着隐约是两滴溅开浸透进玉里的血滴形状。
宁域白似乎是确认了什么,浑身抖若筛糠。
那张即便是随时随地承受着炮烙之刑,却始终刚保持着冷若冰山、面无表情的脸如同戴着的面具裂了缝,露出了里面交错着不敢置信、愤怒至极和悔恨交加,以至于显得颇为狰狞的真面目来。
只听他嘶声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中毒。”
“怎么可能……会是牵机。”
他捧着那些细碎的,沾了幽绿的碎玉块,神情恍惚,满目仓惶,嘴里翻来覆去的只剩下那句,“怎么可能……”
见眼前的人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那不断翻滚的愤怒和的悔恨彻底逼红了双眼,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样。
令徐清焰感到极为陌生。
不愧是鬼蜮呀。
瞧瞧宁域白这悔恨的表情和姿态,多么逼真。
逼真的他都要忍不住信了。
徐清焰冷眼瞧着,轻声问了句,“为什么不可能呢,宁域白。”
没有什么不可能呀。
事实就是那把剑被白潇潇刺进他胸口的时候,沾染了他的血,事实就是他临死前浑身鲜血里面,已经藏着要命的剧毒牵机,事实就是他所中的牵机毒,是白潇潇亲手所下。
——那年他刚从剑池寒潭磨剑出来。
白潇潇已经随宁域白住进忘情宗。
跟自从修了无情剑道后,越发性子冷硬、一年里有多半时间都在闭关的宁域白不同,白潇潇自上山后极喜欢在外面活动,跟众多医修所在的丹峰关系尤其好些。
徐清焰自寒潭出来后,便下意识远着他们。
仅有的几次接触也是因为要走剧情。
其中有个任务是他收了伤去丹峰求药,恰巧是白潇潇拿了他要的丹药出来,他见了便忍不住刺了白潇潇两句,说了些诸如:我绝对不会让你将宁域白抢走,不信以后咱们走着瞧。
此类惹人笑话的琐碎言语。
恰巧被和白潇潇最要好的丹峰峰主听到。
直接将他要求的药扔到地上——装药的瓷瓶当即碎裂成渣,里头的丹药滚落遍地,丹峰峰主是要他低头弯腰、卑躬屈膝的去将那些滚在泥里的小药丸捡起来,以此来羞辱他给白潇潇出气。
徐清焰垂着眉眼,将那些药挨个捡了起来。
然后在丹峰众人奚落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