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然江梵又蹲墙角了。
江梵十分淡定:“没拿稳茶杯,别慌。”
贺听筠点头,转身抱起沈轻眠走向客厅,电话铃正巧响起,他动作不紧不慢,等她安全地坐在了沙发上才接。
一分钟后,贺听筠拆开快递,把防狼喷雾、录音笔、报警器递给沈轻眠,解释道:“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在你身边,要做好防备工作。高三回学校也随身带着,防止别人欺负你。”
沈轻眠愣愣接过,一时感动得无言以对,直接扑到他怀里,把眼泪蹭他衣服上。
除了父母和闺蜜,从未有人对她这么细心体贴,这么喜欢她。
贺听筠慌了,越向她道歉,眼泪掉的越多。
“你没做错,不用道歉,我就是感动,哭一下就好了。”沈轻眠揉揉眼睛,眼睫毛过长,不小心扎到了眼,疼得她“嗷呜”了声,闭上一只眼。
“不哭不哭,我继续做西瓜酱给你吃。”贺听筠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对着她眼睛缓慢而轻柔地吹气。
沈轻眠试探性地睁了睁眼,感受到痛意便立刻闭上,她偶尔一点痛也受不得。
“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贺听筠帮她按揉眼睛四周缓解疼痛,那双漆黑又似缀了夜空里璀璨星辉的眼紧盯着她,认真专注中带着柔情,只这样一双眼就能治愈她的藏在心底的创伤。
所以,你一定要考上美院,再差一些也要稳住二本大学,不能辜负所有人的期望。沈轻眠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不疼了,想吃西瓜酱。”她搂住贺听筠脖子,想肆无忌惮的像只小奶猫在他怀里撒娇。我最近好像越来越无耻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因为和筠筠待久了,我也变“坏”了么?
贺听筠在她面前蹲下,脱下外套盖住她赤裸的双脚:“好,你先看会儿电视,无论去哪都要穿好鞋,知道了么?”
他抬头,亲了亲她唇瓣,提议道:“冬天最容易冻伤脚,以后不论什么季节不要光着脚,好不好?”
不穿鞋的坏习惯真的得改。
“听你的。”礼尚往来,她也亲了一口,随后把抱枕往怀里一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故作淡定。
贺听筠瞥见她耳根那一抹红,倒也不戳破,自顾忍着笑离开。
胆子大了是件好事,不过他更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多可爱。
吃完夜宵,沈轻眠精神倍爽儿,同江梵玩到十点还不肯睡。
贺听筠自然来收拾她,从江梵手里强抢回房哄她睡觉,念起了童谣。待她彻底入睡,贺听筠只留下一盏台灯,自己和江一然挤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