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我现在会做好多题了。”沈轻眠挠了挠头,讪笑道。“你不嫌弃我笨就好。”
“不嫌弃。”贺听筠浅浅笑着,笔头敲了敲她额头,随即认真翻看起错题,“上课了,认真听。”
贺听筠讲题时面容认真严肃,二人分明只相差两三岁,她却觉得他仿若三十岁的教书先生,严厉、沉稳,且身上自带数学家的严峻气场。
沈轻眠起初还有些害怕,投入之后,突然就喜欢上了这种学习氛围,不会就问,不懂再听。解题步骤一步一步慢慢来,全面剖析判定、定理、公式,讲解得比学校老师更仔细。
……
去往杭州的路上,沈轻眠抱着贺听筠又睡了一小时,醒来一言不发,安静地盯着他看。
贺听筠从上车到现在,情绪都比较低落,沉默寡言。他不说话,沈轻眠也不想说,只希望时间流逝慢些,就这样抱抱也挺好的。
贺听筠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呆呆地站在门口,凝望她的背影,他说不出“再见”二字,如果校长同意,他就在这住下,住宿费生活费自己付。
但来之前校长就一口回绝了他。
沈轻眠把行李箱放在一边,红着眼迅速跑出来扑进他怀里,突然感觉有一丝委屈:“我想你留下来。”
我会的。贺听筠紧紧抱着她,眼眸晦暗,神色难掩失落。“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用最有效的自卫手段送他们进警察局喝茶。下次来例假一定不能光着脚,晚上降温,多穿件外套,多喝温水。”
贺听筠帮她理了理碎发,强颜欢笑道:“画室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报警器一定要随身携带;在这里不必交朋友,保持校友关系就好,除了学习上的疑惑,尽量少言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文化课有不会的就打电话问我,晚上早点睡,保持第二天上课的精神。”
“阿眠,加油!”贺听筠藏起忧伤的情绪,把自己温暖阳光的一面显露在她面前,期望能够带给她斗志和坚强。
“我记在心里了!”沈轻眠忍住眼泪,抬起小拳头碰了一下他的大拳头,踮起脚尖亲他一口。贺听筠迅速反应过来,手指插入她的短发,捧着她后脑勺加深了吻,碍于他们正处公共场所,他很快便放开。
沈轻眠掩唇而笑,又挽着他手臂聊了一会儿,等到副校长打来电话催促,二人才不情愿地分开。
贺听筠在画室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没事就趴在窗边遥望沈轻眠的宿舍,像极了望妻石。
他掐着时间打电话给她,偶尔没及时接通,就打到她接通为止,几次吓到舍友以为她家出了大事。
沈轻眠看着十几个未接电话,心里好笑又甜蜜,她们不了解情况,当然不知道筠筠很担心我。每次打call,他们一定要聊到熄灯才肯罢休。
沈轻眠发现老师教得不认真,大部分时间围着普高生转,心里不是滋味。同样是学生,待遇怎么就这么大呢?学生交了钱,老师就应该好好教。
她打算向校长证明职高生不必普高生差,贺听筠支持。当天夜自习,沈轻眠拿着未拆封的试卷敲了校长室。
校长不太理解,当她是闲着没事干,随便她干了。校长随口一说,开会回来发现沈轻眠还坐着考试,不禁诧异,这个学生有点意思,敢挑战我。
120分钟到,沈轻眠立即交卷,从书包里翻出答案,严肃地说:“您不用担心我作弊,办公室有监控,正好面对我。这张试卷也是您随手抽的,我绝不可能背下答案。请您批卷,麻烦了。”
贺听筠帮她补课诚然提高了不少,及格是稳的,不过她对自己要求严格,希望能考140。
结果遗憾,只考了110分,差距还是很大。
沈轻眠叹气,突然像校长鞠了一躬,说:“我只是想向您证明职高生也有能力考大学,不比普高生差,我希望您能消除对我们的偏见。希望老师能多关注我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