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安老夫人坐在廊下,陈夫人面色不善地在旁边给安老夫人打扇。
周围丫鬟婆子围了一圈,见薛凝宁来了,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薛凝宁领着丫鬟走到安老夫人跟前,福了一福。
“孙媳妇问祖母安。”
“你日日闹出这么多事,我这老婆子如何安得了?”
“不知祖母因何生气?”
安老夫人提高了声音:“我问你,蓉儿去哪儿了?”
薛凝宁惊讶道:“蓉儿不是去庄子上静养了吗?”
进正院之前,薛凝宁就想了,把徐蓉打发去庄子也好、还是送去清虚观都是徐宴的主意,他对徐蓉做什么,都是兄长对妹妹,祖母不会怪罪,陈夫人不敢怪罪,但自己就不一样了。
只是她到底年纪轻,不懂得做戏,陈夫人见她不甚惊讶,忽地冷笑起来。
安老夫人斥道:“今日你二婶派人去庄子上给蓉儿送衣物,庄子上说府里昨日没去过人,如今蓉儿不见踪影,下落不明!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孙媳不知。”薛凝宁摇头。
陈夫人立即哭了起来:“你到底把我的蓉儿弄到哪里去了?你若是恨她,不如来要我的命,我拿命给你赔礼!”
说着陈夫人作势要跪,被旁边的丫鬟死死拉住。
陈夫人转向安老夫人,跪在安老夫人腿边:“母亲,我知道蓉儿顽皮,可我只得这一个女儿,求你老人家救救她!求你让侄媳妇放过她,饶她一命吧。”
这回,不等安老夫人开口,薛凝宁亦有些生气了:“二婶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我跟蓉儿的事,昨日在祖母跟前已经说开了,我怎会恨她?”
陈夫人怒目而视:“那你倒说,她在哪儿!”
“我已经禀告祖母了,我不知道。”
娘亲果然说得不错,有些事,徐宴做得,她做不得。
虽然句句叱骂的是陈夫人,但她知道,祖母心里是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