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哪种方式,都无疑是对他的折磨。
“啊……”宋朝隅低吟一声,望着他红得滴血的右耳,调笑道:“既然阿鹿不说话,看来,也是不喜欢听他们求饶的声音的,那不若先割掉他的舌头。”
“臣不是这个意思。”赵鸣野连忙否认,宋朝隅扑在他耳畔的气息越发炙热,带着几分难耐的兴奋之意。
“那是什么意思?阿鹿喜欢听他的求饶声?”宋朝隅继续逗弄他道。
她能感受到他的不情愿,他的颤抖,但这却另她越发兴奋。
赵鸣野紧皱着双眉,欲言又止地道:“臣也不喜欢。”
“啊,这可就难办了。”宋朝隅故作纠结,“那便按照孤的喜好来吧,毕竟,夫唱妇随嘛。”
“陛下……”赵鸣野刚要反驳,宋朝隅却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极快地刺入李子尧的口中,李子尧只觉得口中剧痛袭来,还未来得及尖叫,舌头便被割断,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剧痛令他不自觉地开始挣扎,却被羽林军紧紧地按住身子,他只能一动不动地承受着剧痛。
李子尧的口中鲜血弥漫,顺着他嘴角低落在地,汇成血坑,宋朝隅握着他的手在他的口中翻转,在李子尧呜咽地求饶之时,一块块血肉模糊的血块掉落在地。
赵鸣野的双眸猛地一缩,胃中翻山倒海,他本能地颤抖着想要逃离,身后却是宋朝隅的怀抱,避无可避,她的怀抱温暖如暖炉,完全不同于她冷硬的心肠。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妥,停止了挣扎,抬眸面上眼前的惨状。
她紧紧地禁锢着赵鸣野,强硬地让他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她像是警告,又像是安慰,“你还是太心软了,你想想,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侮辱你,你为何一点都不生气呢,你没有脾气吗?不要让任何人觉得你是好惹的。尤其是,作为孤的人。”
“若是你自己都不在意别人对你的侮辱。别人又怎么会在乎你,会惧怕你。更别谈尊重你,你也曾是一国储君,你要明白这番道理。”
“你要想立足,最好的方式就是要杀鸡儆猴,走了今日这一遭,从此以后在宋国,便无人再敢欺负你。”
“孤不可能永远地陪在你的身边,你要学会强硬起来。”
“乖,接下来,都交给你了,阿鹿,挖了他的眼睛,告诉他,你不是他可以随意欺辱的。”她附在他耳边,双唇若即若离地流连在赵鸣野的耳畔,如同情人一般亲密地耳边厮磨,又如同勾人魂魄的精怪一般诱人上钩。
他咽了咽口水,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却依旧抿直了毫无血色的唇角,“陛下不如替臣惩罚他,陛下应该更为喜欢处置敌人的感觉。”
话一出口,竟带了几分微微地颤抖。
“阿鹿,孤要你亲自来,挖了他的眼睛。”宋朝隅语气强硬,不容置喙,紧紧地握住赵鸣野的右手,“难道要因为害怕,就轻易放过伤害你的人吗?”
“臣不会放过他的。”赵鸣野深吸一口气,按耐住剧烈跳动着的心。
宋朝隅的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阿鹿!那便挖了他的眼睛!给他一个教训!你想想你的母亲,你想想你曾经生不如死的日子,你想想这一切都究竟是因为什么,因为你的软弱。”
“挖了他的眼睛,从此没有人敢欺辱你。”她抬起赵鸣野手,将刀尖对准李子尧的双眸,随即松开了赵鸣野的右手。
赵鸣野失去了宋朝隅的钳制,想要收回手臂,却被宋朝隅冷声打断,“如果你敢放下来,今晚,仲冬的双眸便会出现在你的房中。”
她今日就是要逼他一把。
宋朝隅毫不犹豫地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赵鸣野,“仲冬,还是他,你选一个。”
赵鸣野抿直了双唇,苍白的面容之上泛出冷汗,双眸之中满是挣扎,握着匕首的手收得越来越紧,手背之上青筋暴起。
“仲冬……”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