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想让他们抛费。
驴车晃晃悠悠,沿着小路往前慢慢行驶。
人间四月天,正是春意盎然之时。
路边的野草很是茂盛,特别是车前草,开得一丛一丛的,车上几个婶子见了都想下车去摘几袋子。
“等等啊,等快到村里了再下车摘,到时候你们自个儿走回去。”
赶车的舅爷说道。
也是,这玩意儿路边多的是。
除此之外,枯树也抽出了新芽,特别是槐花,挂在树上像一串白色铃铛,密密麻麻的,长势很是喜人。
槐花也能吃的,而且它开花开不了多久,很快就又凋落了。只是一茬一茬的开着,能开到五月份。
要想吃,这会儿就正是吃它的时候。春天嘛,就得吃野菜吃花朵,皆是鲜嫩无比呢!
乔茗茗这般想,其他婶子也这般想。
这个婶子道:“今年的槐花开得好啊。”
那个婶子说:“拿去炒鸡蛋我家儿子爱吃,我闺女倒爱拿去烙饼子……”
驴车再行驶一阵子,又看到山坡上有几株香椿树。
槐花开了,香椿也抽出了新芽。
槐花能炒鸡蛋,香椿芽更是炒鸡蛋的好搭档啊。
婶子们是真的坐不住了,纷纷要下车去摘这新鲜的,脆嫩的香椿芽。
索性这会儿也快到了村里,走上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走到。
于是舅爷让她们把东西放下,说:“放着,到时候我哪个也不动,就把车停在村口,也会让人坐在车上帮忙看着,你们回来后自己提走就好。”
要是只采香椿芽也就算了,这帮娘们还得去采槐花和车前草!
这谁有空等啊,他还想着回去看看,刚出生没多久的猪崽呢。
又转头问乔茗茗:“你去不去?”
乔茗茗跃跃欲试,点头:“去!”
不过不是摘香椿芽,她想摘槐花,回去烙槐花饼和做炒槐花吃。
刚刚那婶子说完还形容了一通,说实话她有点馋呢。
对于香椿芽,她是吃过的,那味儿不太吃得惯,想来衡衡和小弟也不爱吃。
“爷你等等我,我就摘些槐花就好。”乔茗茗匆匆跳下车说道。
不等老周头点头,她便跑到远处槐树下,然后蹭蹭蹭地爬到树上。
老周头:“……”
他嗒吧嗒吧抽着烟,原以为衡衡会爬树是跟宁渝学的,如今指不定是跟衡衡他妈学的!
乔茗茗摘到花后直接扔到地上,反正也摔不烂。摘了好些,又特别顺溜底滑下树。
然后随便摘了几片大叶子,然后把槐花包起来,兴致勃勃地回到车上。
老周头瞅了瞅她的手臂和裤子,嘴角抽了抽:“就为了你那几包花,衣服都划了,这哪里值当呢。”
我靠!还真是。
乔茗茗脸都黑了,这衣服划出个口子来,就是补也补不回原样啊。
她顿时表情一变,可怜巴巴地看着舅爷。
舅爷抽烟的手一顿:“看我干啥,我又没法帮你补成原样。”
“倒不是因为这个。”乔茗茗嘴巴叭叭道,“您瞧我这衣服刮也刮了,我要是不采够本,是不是有点不划算?”
至少,不能只采这么几包花吧!
老周头很是无语,无话可说的那种,挥挥手,表示让她去采。
乔茗茗又乐乐呵呵地去了,这次跟风采了好几袋子的车前草,这玩意儿能吃也能当药,算是家家户户都会备着的药材了。
老周头被搞的,反正猪崽子也看不成了,只能等着这帮娘们采东西。
于是十多分钟后,驴车重新行驶,再过十分钟驴车便到达村口。
乔茗茗拎着两大袋子从村口小路回家,乔小弟带着衡衡和彰彰在家里等着她。
衡衡大老远地看到妈妈来,立刻从竹摇椅上跳下来,穿上鞋子哒哒哒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