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一段距离,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她要立刻回国,守住自己的东西,不让外人染指。
厉明泽还坐在远处,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危颜,危颜隔了很远一段距离,遥遥地看了她一眼。
想跟他说一声自己要先回国了,她回头朝厉明泽走去,刚走到厉明泽面前,美术馆的馆主走了过来,用流利的荷兰语与厉明泽对话。
危颜听不懂,拿起长凳上的手提包匆匆离开了,她没有时间耗下去。
更何况,厉明泽是她什么人,危颜回国为什么要跟他打招呼。
危颜已经回国,厉明泽还不知道这件事,两人也没有留个联系方式。
美术馆馆主找厉明泽,是因为厉明泽买下了危颜母亲的那一幅画作,有些事要跟厉明泽商量。
等商量过后,危颜已经不见人影,厉明泽便先回到住处,精心准备了两人的晚餐,想给危颜一个惊喜。
只是惊喜落空,成了失落。
从日落到月升,餐桌上精致的晚餐已经完全冷却,口味不佳,面前的椅子没有移动过寸缕。
厉明泽晚上没吃东西,却依然很饱,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危颜去哪里了?
他拿起桌上剩余电量不多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正准备找人问危颜的联系方式,季礼的电话打了进来。
偏偏是这个时候,在厉明泽着急的时候。
犹豫了几秒,厉明泽接通电话,但他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季礼身上,开口便先发制人,口吻冷漠生硬,“有事说事。”
手机另一端的人见怪不怪,还一身轻松地打趣道,“我们好歹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对我没必要这么苛刻吧。”
“挂了。”厉明泽毫不留情地宣判。
这无情的话终于让季礼打起了精神,他连忙挽留,“别啊,我有事要跟你说。”
厉明泽没开口,以短暂的沉默催促季礼别浪费时间。
季礼清了下嗓子,他要说的事情终于引起了厉明泽的好奇,厉明泽破例对他宽容了很多,给予了耐心。
“我刚有个朋友从荷兰回国,他居然跟危颜一班飞机。”
危颜她,回国了?
“什么时候的事?”厉明泽追问。
季礼让他死心,“你这个时候去追也追不上了。”
“你不是去荷兰找她了吗?怎么没有跟她一起回来啊?”季礼的问题过于多了,并且每一个问题都在厉明泽的禁-区踩线。
“是不是你太高冷了,把人家给吓跑了。”季礼又不知死活地多嘴了一句。
下一刻,厉明泽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这一桌子晚餐,眼里的光芒愈发锋利了。
危颜,我说了,不要让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