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的手刚要拍在厉明泽肩膀上,闻言,他的手一僵,眼神不可思议地一震。
看见他这反应,危颜觉得有意思的缓缓笑了。
季礼悬在厉明泽肩膀上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头,跟人打招呼的力道也突变成了打人的力道,他咬着牙狠狠给了厉明泽的肩膀一拳。
再回过头看危颜,季礼又笑的阳光温暖,如清晨毫无杂质的光线,令人心中缓缓苏醒,他的声音干净好听,他礼貌的叫危颜,“嫂子好。”
一句话传入了厉明泽的耳中,厉明泽觉得极为舒适地舒展了眉头,连话都改了,“认识。”
“不就是在你家住了几天吗,居然装作不认识我,太过分了。”季礼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捶在了厉明泽的后背上。
这家伙跟厉明泽同龄,别看像个邻家阳光大哥哥,其实也是跆拳道黑带,力道不小。
厉明泽对他零容忍,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把甩开,眼神带着天生俱来的震慑,但是压不住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肆惯了的暴-臣季礼。
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自觉的,危颜的眼底冷漠的光芒似乎褪色了不少,失去了冷光滤镜,极为难得的显得温柔。
“你不就是刚才在医院的那个女人吗?”尤可可一头柔顺的栗子色头发,手上拿着一只甜筒,疑惑的指着危颜。
季礼更有疑惑,“你认识危颜?”
危颜刚被接回家三个月,因为脱离这个圈子太久,不认识这个圈子里的姐妹,很多人只是知道危家的亲生女儿被找回来了。
不过几乎没有谁见过危颜,他们更多了解的是危甜甜。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我在医院碰到了一个讨厌的女人吗,我问她路她都不理我,我踩到她的鞋子,我向她道歉,她也不理我。”尤可可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嘟起了嘴,气嘟嘟的。
她指着危颜,脸上带着满满的控诉,“就是她。”
一番话说下来,季礼脸上的期待彻底被冰冻三尺了,他和厉明泽是好兄弟,而且现在还要仰仗着厉明泽活下去。
而厉明泽唯一心爱的女人就是危颜,如果尤可可和她能成为好姐妹,那是喜上加喜。
谁知道她们两人一见面,居然结下了梁子。
季礼求救的目光看向厉明泽,厉明泽的狭眸幽深的如同一方深涧,他的目光定格在尤可可身上,“就是你因为问路这种小事缠着危颜不放,还踩了她的鞋子,向她道歉。”
本来还指望着厉明泽的和平解决这件事,季礼没想到,一落在家事上。厉明泽就六亲不认,只向着危颜一人。
季礼的腰杆子挺直了,“你凭什么凶我们家可可。”
尤可可有闲心的吃了一口冰淇淋,随后变脸委屈地嘟了嘟嘴,“对啊,你凭什么凶我?”
“那我们之间好好的解决这件事。”厉明泽抬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季礼的肩膀。
每拍一下,季礼都觉得自己的心里地震了一样。
尤可可极为护夫,她把季礼往后一拉,两人统一战线,“不许你欺负我们家季礼。”
收回手,看着他们极有夫妻相,又极有夫妻情绪的一致对外,厉明泽美眉梢眼角带着点星碎笑意,再看向危颜,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
危颜站在旁边看了几分钟,明明没有插话,可是很奇怪的是,那一瞬间并没有一种旁观者的感受。
“我先走了。”危颜转身要走。
厉明泽也跟了上去,季礼和尤可可两人则停在原地,互相看着对方,说了一些腻歪歪的情况。
挑了一家不起眼的饺子店,危颜走了进去。
“你没吃饭?”这个时间点还没到吃晚饭,厉明泽担心地看着危颜。
危颜点了一碗饺子,她避开了厉明泽灼热的目光,“没胃口。”
没胃口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和危家的那些人在一个屋檐下呼吸,她根本就吃不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