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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2 / 3)

学,如今定然是一对儿让所有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两人定然全无间隙。”

绫枝听到这话,神情不由得黯然下来,清露又道:“可公子打十一二岁入京,如今已过去了十年……这十年间,发生了许多许多事,别说公子,姑娘也不似从前了,其实奴婢觉得,就算是公子从未失忆过,相处起来,也定然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绫枝面色发白,紧紧握紧掌心。

她私心晓得清露说得话都对,但就是身上一阵一阵的泛寒,嗓子眼儿也酸酸涩涩的发堵。

父亲在寒冬里去了,母亲气若游丝的将她和弟弟送离姑苏,不久也去了,偌大的世间,除了小她六七岁,需要她照顾的弟弟,便没有一个能让她踏实的人,可以给她一方安稳天地。

陆郁是她风雨飘摇的一生里,唯一能停靠的岛屿。

“姑娘若是只怀着故人从未变的心思,那定然会失望,倒不如把陆公子当成一个陌生男子,两人都不再执拗于前尘往事,倒是更能相知相许呢。”

绫枝沉思着,半晌才轻声道:“你说的不错,我总想让郁哥哥丝毫不变,可我不是也在变吗?我只是想让他想起从前的事,等成了婚,我也只当两个人重新开始,不会执拗幼时之事的。”

那时的她父母在侧,无忧无虑,是姑苏官家的正经小姐,如今飘零多年,又如何还能和从前相比呢?

清露心里微叹一声,只道:“姑娘能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的。”

李御望着腰间佩戴的平安符,眼底泛出浅浅的暖意。

他从前也见过臣下佩着爱妻或宠妾绣制的荷包等物,只一哂作罢,只觉得这小女儿的东西,登不了大雅之堂。

可如今自己戴上,才明白了其中滋味,每次余光瞥到,便有踏实的喜悦,从心底漫开。

也许是头次动情,倒总有几分压抑不住的喜悦,几乎很顺理成章的,逢人便想让他们注意到那平安符。

李御有意无意的拂过平安符,有心的臣下自然心细如发,开始夸赞:“殿下来了苏州,也入乡随俗佩上了平安符——看这绣工真是别致,绣法也和店里的大不相同呢。”

“是啊是啊,我看着也觉得这图案甚是鲜活,原是绣法之故啊……彼此勾连又丝毫不乱,啧啧,这该是比世面上的苏绣大家都精湛吧?”

李御沉默着,只含着笑,听人表达赞叹或疑惑。

他平日里并不算甚有耐心之人,但此时却乐得解释。

“石榴花开,你不晓得么?”李御听到一名臣下问图案,理所应当的挑眉回应道:“当然是女子的爱慕之意。

众人笑着对视一眼,当着太子的面,自然都叹一句风流。

李御向来冷沉的眉眼掠过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倒和十几年情窦初开的少年没太大区别。

众臣便大着胆子凑趣道:“也不知是哪位女子,如此有幸,能得太子青眼?”

“是啊是啊,亲手绣的平安符能被太子选中,这绣娘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李御只淡淡道:“孤的平安,自然不会靠这么个小玩意儿,这东西不登大雅之堂,孤也只是在江南带着玩,自然不会带去京城,”

众臣听太子如此说,也便心领神会。

不登大雅,带着玩儿,不会带去京城。

这恐怕不止是在品评平安符,也有点评那背后女子的意味。

如此看来,太子倒是一时兴起,也不必太过在意。

这几日江浙阴雨连绵,耽搁了行船进度,陆郁所乘的客船用了将近五日,才总算到了嘉兴。

官场瞬息万变,太子急等着他商议,陆郁自然一日也不想耽搁。

奈何陆母不耐奔波,再加上多日晕船,一到嘉兴便病倒了。

陆郁放心不下母亲,又靠岸寻了医馆,陆母也知儿子如今是官身,事情紧急,她自然不会拖累儿子,刚在嘉兴安顿下来,便催促陆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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