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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你(2 / 3)

年,她不信这个邪,或许是骨子里的骄傲让她不肯低头,不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忘记羲和宗的一切,甘愿做一个凡人。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每日打坐修炼,试图强行连接上断裂的经脉,重新感受到此间灵气。

但她失败了。

她开始浑浑噩噩,有时甚至想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呢?与其在这里颓废度日,不如百年前就死了,作为羲和宗的天之骄子小师妹去死。

直到有一天,小哑巴推开她的门,小心翼翼递进来一朵花。

他说:“姐姐,我种的花开了,你要来看看吗?”

东曦愣了半晌,慢慢点了头。

只是为了看看新开的花,她走出了那一方黑暗。

后来,她一一教训了欺负小哑巴的人,知道他本姓孟后给他取了名字,是与她姓名相应的“阳”,就此放下了过去。

再后来……

江玄度带着她的身份玉牌,找到了正在懒散钓鱼的她。

……

“别摸了!”

一声低吼打断了她的回忆,东曦回过神,还没来得及停下手上动作,手里的玉牌里兀地弹出个人影,一把将她按倒在了地面上堆叠的稻草里。

回忆与现实的交错重合让她一时间忘记了挣扎,怔怔看着头顶少年绯红的脸。

“都叫你别摸了!”江玄度头顶的碎发被汗闷湿,软软贴在额前,往下是湿润的眸和红通通的鼻尖,他不敢大声吼,只好压低声音,听起来却软得像在娇嗔,“你在想什么呢!”

“我……”东曦好像也结巴了,她大脑有些迟钝,下意识如实回答,“在想你。”

话刚出口,东曦便愣住了,江玄度也愣住了。

他看着淹没在稻草堆中一向英气散漫的少女,他过去总觉得好像世上没什么能让她失态,但她此刻却确确实实这样呆愣地看着自己。

少女黝黑的瞳孔中映出他狼狈的模样,江玄度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一下子慌了起来,手忙脚乱想要挪开。

奈何空间实在太过狭窄,他胳膊肘怼到一旁木制的隔板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他动作一僵,好在过了一会旁边也没什么声响,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他不敢动了,无措地看着东曦。

东曦,

东曦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

最后东曦慢慢从稻草里挪了出来,自知理亏老老实实蹲在“棺材”一头,被另一头的江玄度一顿批判。

“……你太安静了,我都忘记你在里面了。”东曦试图狡辩。

“我在休憩啊,当然安静了!”江玄度气恼道。

东曦哽住。

东曦决定转移话题:“我观月移,现在差不多快到子时,距负责人来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先去角斗场内暗中打探打探。”

江玄度也差不多消了气,脑子里还回荡着东曦那句“在想你”,闷闷应了声“嗯。”

形同虚设的木门被轻轻打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又被轻轻合上。

院落里碎开一地的光,人影与树影虚虚晃晃,房顶的灰瓦发出零星声响。

来回巡视的人提着昏暗的灯走来走去,时不时打个哈欠,偶有所觉抬头望去,也只看得一汪清冷月光。

江玄度揽着东曦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楼阁房顶,只见最高的一层楼外站满了守卫,层层保护着房间里的人。

“看来这角斗场的主人挺怕死的。”东曦低语,“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损阴德的生意。”

江玄度颔首。

“走,去那边。”东曦拍了拍江玄度的手臂,指了指下面熄着烛火的一间房。

江玄度手臂绷紧了一瞬,随着她的话跃过去。

东曦顺着江玄度的手臂滑入那间无人的房间,站直后对着正翻窗而入的江玄度感叹:“我上一次被人带着飞还是六岁刚入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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