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然就是家里头的狗头军师——孙珊。
“姐!我得去问爸把钱拿回来!”孙江气愤地挥着拳头,振振有词地说道。
孙珊眼神冷暗,抬手制止了他:“还没到时候。”
孙江不满了:“没到时候、没到时候,那你倒是说啊,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你说的那个时候!”这句像绕口令一样的话一说完,他自己都愣了半秒。
“别心急,爸这才是赌徒的最初级阶段。”孙珊告诉他。
不出意外的话,她设的局已经开始生效了。之所以没求老板帮忙,是因为老板的人脉都在这明面上,大多都是县城里头有名有姓的人物。
可王大厨不一样。厨子本就是三教九流中的下三流,成天跟各种菜农、肉贩打交道,认识的大多是江湖中人。
加上王大厨的性格豁达,手艺好还挺大方,平时从来不拖欠商贩的货款,还总拿自己的做的菜给他们品尝。这一来二去,或许有人不知道饭店的名字,但提起王大厨,大家都要竖个大拇指的。
自然这城里有什么地方有什么事,只要他稍加打听,必然能弄个清楚明白。
孙珊已经摸清了县城经常开设牌局的几个点,其余的都是小打小闹的自娱自乐,唯有一个,那俨然已经有点地下赌坊的兴致了。
这事还有点说不出的巧合,那地点就在从前乔寡妇的家对门,渣男常山的老宅子。这不得不让孙珊心生怀疑,不过再一打听才算松了口气。常山和阿乔去了申城后,早就托人把自家宅子贱卖处理了。
买家据说是从市里过来的,具体的身份王大厨还在打听。
只要不是常家的就行,孙珊并不纠结这个。但若依然是常家的家底,她就又要多留了心眼了,指不准这常家心怀暗恨,来个卧薪尝胆呢!
“小弟,你来……”她俯在孙江耳朵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孙江得了令,一分钟也等不及,撒开腿丫子就跑走了。
“爸,别怪我使的手段卑劣,实在是你做得太过分了。”孙珊咕哝了一句,失望地摇了摇头。她心里还抱有幻想,总觉得孙国良是个有良知的人,从前那么艰苦的日子都走了过来,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可到底,她爸还是没忍得住自己的欲望,向家里的钱伸出了黑手。
孙家,邹淑梅做完了晚饭,被孙珊拉进了屋里。
母女俩相互对视,相继无言。
“妈,有个事儿我必须得跟你说一下。”摸了摸鼻子,孙珊艰难地打破僵局。
邹淑梅挑着眉看向她,“啥事?”
“您先看看家里的钱,少了多少。”
孙珊的话让邹淑梅猛然一惊,也顾不上多问两句,直接踩了床沿就颤颤巍巍地拉下箱子……
盒子里放着她为数不多的首饰和一叠钱。
别人都看着他们夫妻俩赚钱,觉得肯定非常富裕。可个中艰辛只有邹淑梅自己知道。她跟孙国良在一起二十多年,一大半的日子都在温饱线上挣扎,家里头的存款也就只有这么一些。
这可是她留给孙江娶媳妇的钱!
清点完毕,她眼神越来越冷,偏头质问孙珊:“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头足足少了五十块钱!
“是爸。孙江看见他今天提前回来又进了屋,拿了钱走的。”
邹淑梅瞬间怒火中烧,袖子一撸就要冲出去揍人:“他在哪儿?敢偷拿家里的钱,看我不打死他!”
她这副母夜叉的样子让孙珊一阵无语,连忙拉下她拍着背让她消消气。
“妈,你现在去肯定没啥作用。我爸既然能做出这事,肯定是相好对策的。吵得凶了,他还会说这钱不都是他赚的……”孙国良的套路孙珊了若指掌,被逼急了这人啥话都说的出来。
孙珊拉住母亲,一是觉得没必要当众把家事抖落出去,二是不想让母亲难堪。
孙国良的赌瘾现在还不算特别强,在大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