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天吧,住不够时间医保也不给报啊。”贺思说。
“哦,也对。那我下午过去瞧瞧你们老太太。蛋....,哦,邓伟怎么样了?”叶秋白差一点就把邓伟当年的外号“蛋壳”给说出来,但是话已出口,也略显尴尬。
贺思也清楚,他们家的事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从她到歌之宴上班那一刻起,就知道总有一天会曝光。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生活,自己尽然会沦落到那种地方。
“他估计够呛能撑过今年春节,已经是没指望了。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照顾好我的女儿。可是还有他妈和我妈,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家他是个独子,他爸也没了好多年了,他妈这腿脚,我还有个老年痴呆的亲妈,我实在是没办法所以才去了那种地方,而且还是在家门口,我也要脸呢,可是......呜呜呜!”贺思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叶秋白对自己刚刚提到的这个话题感到无比的自责。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本来就是无心的,却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去安慰贺思,毕竟还不是那么熟,给她一个拥抱吧又怕有趁人之危之嫌。
“实在不好意思啊,贺思。都怪我不该提到你的伤心事,希望你能想开点儿,我也是无心的。”叶秋白解释道。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安慰贺思还是在为自己开脱 。
“没事儿,不怪你,都是我没有控制住,实在不好意思。”贺思止住了悲伤说道。
叶秋白迟疑了半刻,也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总不能就这样冷场吧。但是话已至此了,也不防继续下去 。
“我听娜娜说,邓伟不是只是瘫痪吗?怎么会撑不过今年春节呢?”
“那场车祸不仅把他爷爷和他爸当年积攒了多年的积蓄都赔的一无所有,他得腿也保不住了,当时就截了肢,由于实在支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所以并没有在医院恢复几天就回了家,没多久就二次感染了,现在全身都开始腐烂了,没办法了。说句心毒的话,如果他死了,我也就解脱了。现在这样,我还真不好办。”
贺思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叶秋白也能理解。
该怎么样呢?她一个女人。
她还年轻,如果现在和邓伟离婚吧,一定会被不明情况的人指责她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其实说白了,就算是贺思现在就和邓伟离婚也无可厚非 。
至少她也就不用每天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还要照顾女儿,还有婆婆。贺思还有一个时好时坏有点儿痴呆的妈。至于贺思的妈妈,如果说她是老年痴呆吧,倒也不确切,毕竟贺思的妈妈和叶秋白的妈妈年龄差不多少,也还并没有步入老年的行列。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提前痴呆了。
贺思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刚大学毕业,还没有什么经济支撑对于这个家庭。贺思的爸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得,叶秋白至少从来没听过别的同学说起过。
贺思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人说红颜薄命,贺思虽然红颜倒是命暂时还在,只是这命运确实有点儿悲催,究竟是老天的公平还是不公,这一下还真的说不清楚了 。
叶秋白看着贺思心生怜悯,但是又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这才是刚刚“认识”,想要伸出援手还真不是时候,贸然出手可能会给贺思带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甚至是脏水,就连贺思也会对自己的动机产生怀疑。
人心人性啊,有时候你还真的没法说。
况且,叶秋白回头想想自己,又能帮人家什么呢?现在自己还在低谷之中,自己还是个穷光蛋。
“哎,”
唯有一声叹息 ,来表达对贺思的同情。
“你刚才说娜娜?”贺思突然问起了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