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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围了许多手下,院内婢女仆人也不少,都在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官元站在院门口,踌躇不安的望向挂满灯笼的来路,手紧紧捏着,面上沉着死死盯着前方。
直到一红一青俩道身影出现,官元送松下一口气,面上扬起笑容,温柔的注视着。
官元迎上去,癸乖身着婚服,带着头冠盖上了喜帕看不见面容。
“天爻,委屈你了,你放心,往后我一定不负你,此生之为你钟情。”
癸乖捏紧了手,随后点头。
官元更加开怀,一手试探牵起癸乖的手,见她不抗拒,微微一笑,领着人走进院子。
一旁砂咒全程冷着脸跟在身后,官元满心满眼都是新婚的甜蜜,自然也没注意其他的人。
官元带着癸乖,在正厅拜了天地,随后笑容满面温柔的牵起癸乖的双手,含情脉脉道“天爻,今日起我们便是夫妻了,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二人进了洞房,砂咒便出了院子站在院外。
夜深了,仆人们也都渐渐歇下,院子的灯笼红烛也燃烧殆尽,
许久,砂咒瞧着天色渐显,远处的天现出了鱼肚白,林间的雾气更甚。
程水穿着喜服,披散着发,缓步来到院口,递出流珠。
砂咒结果流珠就准备离开,程水犹豫片刻叫住他:“等一下……”砂咒停下脚步“帮我给癸乖带句话,多谢。”
随后,砂咒便快步离开,独留程水一袭红衣站在雾蒙蒙的院门口,抬眼看向泛白的天色。
回到客栈,砂咒拿出流珠,癸乖怔怔的盯着走近,抬手小心翼翼的拿起,展在掌心,眼中满是喜悦柔情,眼圈泛红,嘴角止不住的弯起带着笑。
娘亲,爹爹,爷爷……
天色大亮,癸乖砂咒便立刻离开了王都,路过一处城镇,才找了家客栈落下脚休息。
另一处,山中院落,
大红纱帐的床榻上,官元幽幽转醒,见着怀里背对着自己的“癸乖”,亲吻了下她的后颈,闭上眼面脸温存。
喃喃道:“天爻……”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官元察觉到了便再次睁眼向怀里的人看去:“天爻,你醒了吗?昨夜累了吧,怪我没有控制分寸,现下可有哪里难受…………”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官元整个人愣住。
怀里的人转过脸来,撑起身看着他,竟是程水!!
官元一下子,脑中空白,呆楞在原地,足足缓了许久,才认清了眼前的画面。
冷着眼,嘶哑低落着嗓音问:“为何是你?”
程水平静的与官元对视:“官元,我对你如何,难道这十几年你还不明白吗?癸乖心里并无你,你又何必自结执念,伤了自己也难为了她?”
官元厉声打断程水:“你闭嘴!”
官元快速从床榻起身,背立着拢好衣衫,冷声呵斥:“程水,你费尽心思想要替代癸乖,从前念在我们多年情份,我对你多加纵容,如今,你竟敢谋划得如此之深,害我不能与癸乖厮守,休要以为与我拜了天地,上了塌我就会认你!滚,念在问心堂与双极阁同盟的关系,我今日不杀你,往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大红帷帐的床榻上,程水面色苍白,呆楞着看着面前冷漠无情的人。
程水缓过神,垂下头,嗤笑一声,面容隐藏在鬓边的墨发之下,一颗颗泪珠掉落砸在大红被褥上。
“官元,今日我才算真正看清了你,从前是我一直在蒙骗自己,相信你对我有情,相信你会感动于我的付出,其实终究是一厢情愿反倒糟蹋了我自己。你才是真正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人。”
官元气愤的转身,怒目盯着程水。
程水抬起脸来,面上皆是泪水,一向逞强好胜的面容此刻憔悴不堪。
程水面色冷然,泪水止不住的流,目光却漠然冷了下来,望着官元,字字清晰的道:“官元,我们缘分尽了。”
官元眸色一顿,袖中的手猛然握紧,沉着脸依旧看着程水不语,心里却空空荡荡的不安烦躁。
程水起身,将身上的大红里衣一件件脱掉,也不顾及在官元面前赤裸着身躯,直至脱到剩下肚兜,才走到一旁穿上自己早已命人备好的肉粉色女装。
穿好衣服后,便随意用一根发簪像癸乖似得简易束好披散的头发,拿起剑便径直走向门口。
官元看着身着女装的程水,决然离开的步伐背影,轻唤一声:“程水。”
程水停下脚步,语气冷漠:“昨日一夜,是我骗了你,也算是给我们今生的孽缘一个了断。往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你放心,问心堂仍是盟友,若有相关事宜会有旁人与你接洽,官元公子,保重。”
说罢,程水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婚房内官元身着红衣,茫然注视着她离开的落寞身影。
城镇客栈内,癸乖砂咒正在房间内饮茶。
癸乖仍旧喜欢靠在窗边发呆,从前时不时便会摩挲着金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