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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松了口气,懒散的躺下:“哎呦~这术法弄的人头晕脑胀的,既是要进村,那我便再睡会儿吧。”
沂台看着程水,弯起嘴角笑着瞥了她一眼,对楼谪道:“那我们也再躺会儿吧,休息好,等进了村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楼谪嗯了声。
沂台看向癸乖和抱着她的砂咒,眼神复杂:“癸乖……”
癸乖:“怎么了?”
沂台怔了怔,随即摇头转移话题:“你们绳子已经断了,怎么办?”
癸乖看着绳子,砂咒随即拿起绳子,掌心握在断裂处,施动术法将绳子复原,轻柔的给癸乖重新缠绕上,随后自己也坐在地上将自己用绳子缠上,还贴心的打好结。
沂台疑惑:“他?他怎么还能用术法?”
癸乖看了眼躺好的砂咒,面向沂台楼谪笑道:“此事保密。”
随即,自己也缓缓躺下。
刚躺下,砂咒便朝着癸乖贴近,一副生怕谁要对癸乖不利的防备。
沂台看着俩人,若有所思,和楼谪一同躺下后,小声道:“也不知弦页看到他们二人,该是何模样?”
背后楼谪轻声回道:“还是不见到的好。”
沂台听后,想象了下,不禁后怕:“是啊,弦页发起疯来是真吓人,当初东斋城那次,实在让我对他有所改观。”
楼谪:“那才是该有的样子。”
沂台:“倘若有一日,我也同癸乖一样,面临众叛亲离生死之间,你也会同弦页当初一样吗?”
楼谪握紧沂台的手,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间。
楼谪:“会,这个问题是不需要问的。”
沂台背贴着楼谪,垂眸含笑,随即又想起如今的局势:“可如今,听闻弦页身旁已有另一位……”
楼谪柔声打断沂台:“我不会……我孑然一身,没有他那么多的顾虑和责任,你就是我的责任,我不是他,也不会成为他。”
沂台略微红了脸颊,低头温声嗯了声回应。
临近午间,日头高悬,被厚重的云层遮挡着,只留下模糊的光氲。
一条游船破水而来,水声潺潺,
癸乖等人立马就睁开眼察觉到了动静,随即对视一眼,继续装作昏睡。
船上的人,持箭朝着岸上射出几发,箭上带着的布囊便散出阵阵白烟,
癸乖闭着眼一闻,皱眉:“迷香。”
随即拿起石子,指尖一弹,封住自身穴位。
癸乖:“砂咒,传音。”
砂咒:“嗯”
随即砂咒不动声色的传音给沂台楼谪和程水:“迷香,封穴。”
三人听到传音后,沂台楼谪相互封住穴位,程水也拿起石子立马封住自身穴位。
岸上原本清醒过来的少男少女,在迷香中纷纷重新倒下。
船上的人,等待白烟散尽,才靠向岸边。
一个沉厚庄重的中年男人声线响起:“把他们搬上去,快,时辰要到了。”
“是。”一旁的仆从们应道,纷纷快速将人一个一个抬进船仓。
船体晃晃悠悠的,缓缓平静下来,便成小幅度的晃动,这是船在划动了。
约莫过了一刻,船仓外突然响起一声惨叫,伴随着落水的声音。
中年男子急促的喊道:“快去船仓抬俩个人出来!”
“是!”
随即很快进来几个仆人,就近搬了俩个少年出去。
癸乖半睁开眼睛,瞧见被搬出去的俩人,握紧了拳头。
船仓外,一片寂静,
忽然,几道嘶吼声响起,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扔!”
伴随着噗通一声水声,癸乖的心也一沉,却也只能忍着。
一旁沂台楼谪程水,也面露不忍,皱着眉。
唯有砂咒面色无常。
又过了约莫一刻,同样的嘶吼声,中年男子依旧施令:“再扔!”
又是一声噗通的水声,嘶吼声也沉入水底远去。
终于,船剧烈震荡了一下,靠岸了。
癸乖等人恢复了面色,装作依然沉睡。
中年男子:“把他们送过去,看紧了,醒了来叫我。”
“是,老爷!”
随即,众人便被搬上了马车,又运进了一处屋内。
仆人们将人都抬进屋内后,直起腰松了松筋骨,其中一个仆人色眯眯的打量着屋内的少男少女,目光更是在癸乖程水脸上身上游离。
“啧啧啧,这一批的货色真不错,看的老子心里直痒痒。”
另一个仆人呵斥提醒:“你可别犯浑,这些都是给断生门大人们的货,你也敢碰?不要命了?!”
“害,我就是说说,哪真有那个胆啊,以前那个人被老爷扔给坏魄分食的场景我现在想起来还直打怵呢。”
“你别想不开就行,行了,我们出去守着吧,他们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