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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燕姮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
楚随说:“边境要是这么个频率,快两年了才蹦跶一次。我觉得你这个当老板的比较惨。”
他最近不开心,上次学校老师让家长去聊升高三的事宜、正好碰上镜斋有国外的业务,燕姮就出国了,郑真也出门去参加学术会议去了,就是邵清去的。从那起,这孩子就不痛快,总时不时和燕姮提这十年之约。
燕姮趁他低头的时候,终于薅到了他的头,笑说:“但凡有最佳打工人的奖项,我一定给你颁一个。”
楚随不喜欢人摸他头,尤其是燕姮,但也没说啥只是看了她一眼,扔了句:“没个正行。”
回房间了。
燕姮好笑地摇摇头:越来越少年老成了。
她是真有点想不通,要是楚随当初入了镜斋,按师承那样只跟着她和郑真这两个加起来快200的人学,学得这副老成模样,她也就认了。
怎么在学校和着那么多小孩在一起,也这样?
第三天晚,伯奇镜与血刃同频开始闪烁。
邵清也回了,四个人都在楚随卧室,燕少阳甩着自己的大尾巴坐在床尾。
时间过了太长,伯奇镜得重新滴血。
燕姮用血刃在手腕比了一下,被郑真一眼瞪了收了回去,燕姮讪讪地冲她笑了下:“逗你的。”
邵清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当初她划的那两个口子,上个月才好好掉了痂。
郑真拿了棉球过来在小臂内侧不容易碰到的地方消了毒,燕姮用血刃扎了一下,一粒血珠冒出来迅速变成黑色,把手递给楚随。
楚随也不矫情,俯下身把那枚血珠舔了去。
邵清早就站在旁边拿酒精棉球等着了,楚随才起身,他就要拉过燕姮的手朝着楚随舔过的地方消毒。
燕姮避开了,接过镊子,说:“我来就行。”
那边楚随开了口:“这点血够吗?”毕竟上次他可是被燕姮灌了几大口。
邵清正压着股气,夹枪带棒地开口:“你当这是你的化学课?还有公式配平的。”
这俩从来都不对付,但楚随也不是吃素的,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地理了下手边的枕头,问燕姮:“姐姐,我们开始吗?”
呵,嘲笑我年纪小?
当场邵清太阳穴的青筋就暴起了。
楚随被燕姮捏了脸侧,似笑非笑地问:“难得,第二次听你这么叫我?”
楚随垂下眸子,说:“没有,只是我们早去早回。”
有意无意地在“我们”两个字上咬了咬重音。
邵清冷哼了一声。
郑真给两人把监测仪都带好了,握了握燕姮的手,也说了句:“早去早回。”
邵清也不杠了,说:“早去早回。”
燕姮把血刃递给他,邵清取过伯奇镜,楚随在食指破开小口,血滴在伯奇镜上,镜面荧光突然大盛。
两人几乎刚躺下就同时睡过去,镜面的光慢慢恢复了平静。
郑真叹了口说:“一切看他们了。”
似乎巨大的力量将灵魂扯出,剧烈的失重感,楚随和燕姮在一片黑寂里睁开眼。
什么也没有,空洞,死寂,黑暗。渐渐地,黑暗里多了呼吸声,一个...两个...越来越多。杂乱的呼吸声在暗无边际的房间里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感受到自己是坐在什么地方,面前有一张桌子。联系到了之前“当归”给的幻象,他们俩猜自己应该是首先被投到了教室。
可是,为什么那么暗?窗户都没有,更像是在个黑盒子里。
“哒哒”几声轻响。
一盏盏黄色的小桌灯亮起来,一个个光晕可怜地勉强照亮了桌面。楚随低着头悄悄环视了一圈,每个座位上都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全都垂着头,脖颈过度弯曲像是绷紧的橡皮筋,分不清是在看试卷还是在睡觉。
30来人的教室,无一空位。
这些是活人吗?燕姮在哪?
“叮铃铃!!!”
巨大的上课铃声刺穿耳膜,那一刹那,窗子凭空出现,外面树影森森,玻璃上映出一盏盏昏黄的小灯和整整齐齐的黑影们。
铃声吵醒了所有人,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几乎所有人的抓起了桌上的笔,埋头在桌上开始写着。
但是,还有几声刺耳的尖叫,惊恐又慌乱。
这声尖叫短促的甚至还没闭上气口,就听到了钝物戳进□□的声音,然后是缓慢的,像是巨大的节肢动物在慢慢活动它的关节,如老破门般的“吱呀”声回荡在这个诡异的教室里。
“哒”几盏灯熄灭了。
【拿起笔,低下头。】楚随终于听到了燕姮的声音,吃了定心丸般。
【什么东西?】楚随依言拿起了桌上的笔,低头做看试卷样。
【看不见,在天花板上。但是...】燕姮顿了下,继续说道:【像蜘蛛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