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和的临时藏身之处是另外的一处市郊,租住了一个小院子院墙跟前的一爿小仓房,里面十分简陋的一张床和一点生活用品,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既没有电脑,也没有其他的手机之类电子产品。
因为东西不多,两个人也没花多少时间就都给清点了个七七八八,最重要的发现就是在于晓和的枕头底下藏着一个小纸条,上面从0到9,每一个数字分别代表着什么行动暗号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上面,只是不知道笔迹是属于谁,柴尧还是于晓和。
宁书艺看着那张纸条,赶忙摸出手机来给罗威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他柴尧被带到警察局之后,对于晓和的情况是否知情。
罗威告诉她,柴尧从头到尾都在拼命展示自己的“演技”,努力显示自己的无辜,压根儿没有问起于晓和过,而其他人暂时也还没有在他面前提到过于晓和的情况。
“太好了,你们就由着他发挥,千万别提于晓和的事,也别提昨天的事情,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她叮嘱罗威。
罗威爽快地应了下来。
等宁书艺和霍岩带着于晓和少得可怜的那点“家当”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回来啦!”罗威刚从审讯室出来透透气,正好看到两个人回来,冲他们招招手,目光落在霍岩的手上,“霍岩,今天去换药打针了么?”
霍岩点点头:“换完,也打完了。”
“柴尧怎么样?”宁书艺问。
“沉不住气了。”罗威冲宁书艺挑了挑眉,“这家伙一开始被带回来的时候,一直跟我们打太极,兜圈子,一脸无辜,委屈的不行,好像被我们给冤枉成什么样了似的。
但是,我们也不跟他一般见识,随便他怎么说,就跟他聊易文文,他一开始还拿出那一套说辞来跟我们兜圈子,应付我们,后来就有点不耐烦了。
感觉就是他觉得我们太平静了,有点想要引着我们去提起于晓和,但是我跟他们也都说了,谁也不提于晓和,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现在我感觉柴尧是又困惑又着急,偏偏他还不敢试探得太明显,免得把他自己的内心世界暴露出来,可给他难受坏了!”
“他难受坏了,你倒是挺开心的!”宁书艺开玩笑。
罗威两手一摊:“那当然了!他越难受,我越开心!让他专门动歪脑筋坑人还给咱们添堵!就他聪明!”
“于晓和那边呢?”
“还是那样,什么也不说,除了告诉我们狗都打了疫苗了,就是一个劲儿问他的狗怎么样了,一开始的时候那脾气大的,说有能耐就一枪打死他,否则别指望他配合。
后来听说被你绞住的那条狗没死,被我们给送去警犬基地那边了,这下老实了,也不跟我们逞能了,一个劲儿的求我们能不能让他看看自己的狗,他只需要确认自己的狗好好的就行。”
罗威说到这里,忍不住啧啧感叹:“虽然说是挺可恶的,但是又忍不住有点唏嘘,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被弄得这么扭曲了呢!对其他人没有半点人性,倒是对狗真心真意爱到骨子里去了!”
“罗威,走,咱们去把于晓和带出来。”宁书艺这会儿有了主意。
罗威对宁书艺的头脑向来信得过,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过去找了于晓和。
于晓和在另外的一个审讯室里,本来是蔫头耷拉脑袋,一言不发,听到有脚步声,本能抬起头,正好看到推门进来的霍岩。
他的眼睛里面登时就冒出了怒火,身子也坐直了一些,腮帮子的肌肉都绷紧了,似乎是在咬着牙,恨不能从霍岩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霍岩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善,尽管一言不发,目光却凌厉地好似尖刀一般。
于晓和终究不是真正逞凶斗狠的人,两个人的这一番眼神较量在宁书艺走进来的时候就以于晓和的失败而告终。
于晓和瞥了宁书艺一眼,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的伤口,瓮声瓮气道:“可惜我扔飞刀准头儿还不够好!”
霍岩眉头一拧,没等开口就被宁书艺在
宁书艺对于晓和笑了笑,完全没有被于晓和幼稚拙劣的挑衅气到:“你好歹也算是个大老爷们儿,对一个没你高没你壮的女人甩飞刀,就算准头儿再好,你又有多光彩?”
于晓和的脸涨红起来,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窘迫,不过他的确不是一个头脑聪明、反应敏捷的人,方才挑衅宁书艺的话都不知道是打了多久的腹稿才憋出来的,现在被宁书艺一句怼了回来,就多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你到现在,什么也不肯说,是在给你的好兄弟打掩护是吧?”宁书艺拉了椅子坐下来,一副不急不忙,心平气和聊天的态度,“你觉得他跟你志同道合?他比你聪明,为了你们的伟大计划付出了很多,是不是?
所以现在你觉得你特别英勇无畏,可以一个人扛下所有,留下他继续你们还没有完成的惩罚虐狗坏人的事业?”
于晓和没有说话,但是他愣愣地看着宁书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