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有任何收获却周而复始,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持状态在线的日子让人格外心力交瘁,就连队里面出了名外向爱说话的罗威都变得眉头紧锁,话都有些提不起劲头来说了。
宁书艺虽然一直在宽慰自己,但也还是不能避免的心头始终萦绕着一种挫败感,有些无力,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
唯独霍岩,几天折腾下来,哪怕一次又一次在假线索或者是乌龙线索面前白费力气,也不见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气恼或者不悦,每天依旧情绪稳定,该干什么干什么,就仿佛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似的。
“你的心态真的很稳!”到后来,宁书艺都忍不住开口直接称赞他。
面对她的称赞,霍岩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也是磨练出来的。如果不保持冷静就会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我以前面对的那些任务都经不起这种风险。”
这一天,有一通电话打进来,宁书艺接听的。
对方说看到了那个征集线索的推送,看到上面的模拟画像,觉得和自己以前的一位同事有七八分的相像。
宁书艺连忙询问具体情况,对方说她其实也吃不准,只是觉得看起来有些像而已,毕竟她和她的那位同事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不算长,后来因为工作失误,被单位给开除了,之后她本人也选择了跳槽,两个人就没有再联络过。
虽然类似的“有几分相像”的线索,他们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但宁书艺也不敢大意,连忙和对方沟通,互相添加了微信好友。
那个提供线索的女孩儿给宁书艺发过来了一张当初在原单位参加培训的时候的一张大合影,还贴心的把那个她觉得和征集线索的画像很相像的前同事给单独截了出来。
宁书艺把照片稍微放大一点,在不影响清晰度的情况下,对着面部还原后的模拟画像仔细比较了一下,发现两者在五官上还真的是挺相似的,最明显的区别恐怕就在于脸型了。
死者是一个骨骼纤细的人,并没有特别突出的面部骨骼线条,模拟还原画像虽然已经比尸体本身枯瘦的脸型要圆润很多,但也只能算是一个线条柔和的鹅蛋脸,没有敢做太冒险的推测。
而这个女孩儿提供的照片上,那个前同事却是一张饱满圆润的苹果脸,尽管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热衷于参加培训这种集体活动似的,但毕竟年轻,模样看起来十分健康,不动不笑也依旧很生动。
尽管只是一个脸型却别最大,剩下的至多也就是眼神的区别,但是给人的视觉效果差距还真的是有些明显,宁书艺觉得那个女孩儿认为有七八分相似,已经是相当大胆的一个说法了。
她向对方询问了那个前同事的一些信息,得知对方名叫童楚君,原籍在那里作为前同事,提供线索的女孩儿并不知情,只知道这位童楚君现在应该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口音是外地的,肯定不是W市本地人。
因为并不是特别熟悉,所以提供线索的女孩儿也不了解童楚君的其他情况,没有办法提供出对方家人朋友的联系方式以供进一步确认。
宁书艺向对方道了谢,结束了对话,赶忙把霍岩给叫了过来。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宁书艺问。
霍岩把模拟画像关掉,从一旁拿过尸体的那张看起来带着几分可怖的照片,直接放在电脑显示器旁边,和童楚君的照片作对比。
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有可能。”
宁书艺觉得他的口气听起来十分笃定,好奇地看着他。
霍岩见状,倒也不用她再开口问,主动解释道:“人的脸型会随着体重的增长或者减少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但是额头、鼻梁、耳朵这些地方却很难。
长相这个东西,乍看相像的人或许很多,但是细节能够对得上的却寥寥无几。
咱们先查一下这个童楚君的情况吧。”
有了姓名和年龄,其实还是不够的,对方不知道童楚君的原籍是哪里,这也增加了搜索范围。
但是有个方向,哪怕范围大一点,总还是好过大海捞针的。
于是经过了一番对比和排除,这个童楚君还真被他们给找出来了。
“童楚君,女,24周岁,户籍在距离W市非常遥远的G省,没有办理过W市居住证,户口也没有迁移过。”宁书艺在开碰头会的时候,把她和霍岩的收获介绍给其他同事。
“家里还有什么人?”赵大宝问。
宁书艺叹了一口气:“说起这个才发愁,她户口上只有自己,并且这个户口,就跟咱们前面查的那个洪新丽真正的户口一样,就一个人‘光杆司令’一样的被留在原籍,没有实际住处。”
“所以我们请童楚君的户籍所在地派出所帮忙查了她家户口的迁移情况,发现在童楚君17岁那一年她的父母前前后后把自己的户口分别迁走了。
经过确认,是父母离异,各自成家,所以童楚君没有什么户籍在一处的家人。”霍岩补充道。
“那能联系上她父母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