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随孙嫚进了门。
这个房子并不宽敞,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六十平米左右,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格局,而且还是那种很有年代感的老式格局。
客厅不太大,面对着大门方向的是厨房和阳台,客厅一侧是一间主卧的房门,另外一边是一间小一点的次卧和卫生间。
空间显得有些狭窄,客厅里面光线也比较昏暗,但是又有一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
在这个空间本就不算宽敞的小客厅里,还摆着一张单人床,是那种最简陋的铁架子床,上面在天花板上钉了一条大U型的窗帘滑道,挂了一条长长的帘子。
这会儿帘子被拢在一旁,露出里面的床铺,还有床上的枕头被子,床下面还塞了一些行李箱、鞋子、水盆之类的杂物,很显然这里是有人在住着的。
“这里是……?”宁书艺看向孙嫚。
孙嫚冲她摆摆手,过去打开主卧的房门:“这是我的房间,我这屋宽敞,朝南,亮堂!你们进来这屋坐吧!
客厅里是我房东的地盘,乱糟糟的,总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儿!
我平时不上厕所,不拿快递和外卖,我都不乐意出房门!”
“房东住在客厅里?”宁书艺有些惊讶。
“是啊!”孙嫚撇了撇嘴,把房门推开请两个人进去,“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挺大岁数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一天天鬼鬼祟祟,抠抠搜搜!
这么小个房子,两室一厅,他竟然能把厅用帘子愣是给自己隔出个屋子来!
搞得我们天天出出入入的,一点都不方便。”
宁书艺和霍岩跟着她进了主卧。
这里明亮倒是还算明亮,宽敞可就谈不上了。
这个房间本身并不算小,家具简简单单的,一张书桌,一个简易衣柜,一张双人床,原本空间还是比较充足的,但是屋子里面的东西却非常多。
两个人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堆满了各种东西,有收纳箱,收纳盒,还有直接带着快递包装箱就堆在墙边。
“你们两个随便坐吧,我这个人不太讲究,挺随意的,所以你们也随意。”孙嫚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似乎也意识到东西有点多,并且她也没有多余的椅子能给两个人坐。
于是她索性自己跳到床上去,一屁股坐在窗台上,然后指了指窗边空出来的位子,示意两个人随便坐。
霍岩在墙边站着没有动,他是个男人,这种时候往一个陌生女孩儿的床边上坐,不管于公于私都不合适。
宁书艺也没有这个打算,冲孙嫚摆摆手:“不用客气,咱们就这么聊吧!
方才你说童楚君搬走了,对么?
她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搬去哪里,你知道么?”
“不知道。”孙嫚摇摇头,认认真真地盘算了一下,“我得有起码半年没见过她了,感觉好像那会儿就搬走了吧!
不过我这个人每天过得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有的时候日子都过乱套了,今天是周几都搞不清楚。
反正就是有一天我看到房东开门进去童楚君那屋了,喏,就是客厅那边,我房间斜对面,挨着卫生间的那个门。
我问他跑人家房间里去干什么,他说童楚君搬走了,东西还没收拾干净,他回头还得招租呢,得把房间收拾出来。”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皱了皱眉:“不对不对……我想一想……当时他穿了一身黑衣服,套头的黑毛衣,配了一件黑色的大口袋工装裤,那肯定不是半年前!
半年前屋里哪有那么冷啊,用不着穿那么厚的大毛衣!
所以那应该是再晚一点,供热开始之前!”
“你和童楚君合租期间认识么?她搬走前没有和你打招呼?”宁书艺问。
孙嫚表情有些严肃起来:“童楚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越想越不对,你们是警察,还是刑警,跑来打听童楚君,肯定不是因为什么人口普查!
童楚君那么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女生,她能干出什么值得刑警这么当回事儿的事情来啊!
所以肯定是她被人怎么着了!
我说得对不对?”
“你的思维还挺缜密。”宁书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孙嫚笑了笑,倒也没有否认对方的猜测。
“那是,我爸妈说了,我这人打小儿就聪明!”孙嫚倒也大方,笑呵呵地就接受了宁书艺的夸奖,然后她话锋一转,“可惜我帮不了你们太多。
我跟童楚君就是认识,说有多熟实在是谈不上。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从其他地方去了解过她,她那个人不太喜欢说话。
我们虽然是室友,而且还算是那种多少有点相依为命,相互作伴的室友关系,但很多时候都是靠心照不宣,语言交流比较少。”
“你说的‘相依为命、相互作伴’是什么意思?”
“喏,你们刚才不也看到客厅里了么!”孙嫚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你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