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来之前,宁书艺和霍岩他们也算是从贺于等人的口中对黄昆水和马爱华的为人,也对这两个人偷换概念,颠倒黑白,甚至倒打一耙的举动有了一个预料,但是看到黄昆水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竟然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中气十足,也还是让他们多少有些诧异。
不过两个人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被影响情绪。
霍岩伸手在旁边的墙上,用手指轻轻叩击了几下。
“你……你干什么?”黄昆水正卯足了劲儿向他们发难,没有料到霍岩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一时之间有点茫然,错愕地看着他,本能地开口问道。
霍岩又叩了几下,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地对他说:“看看你这个房子隔音怎么样。
方才你说话的时候调门儿不低,你们这栋楼应该不止有你家对门住着人吧?”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黄昆水一下给说得哑了火,他有些心虚地往天花板方向看了看,很显然他们家楼上的那一户人家的房子并不是空着的。
“二位坐吧,既然不希望造成什么影响,那咱们就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宁书艺对两个人点点头,抬手示意了一下,反客为主招呼起这对夫妇。
两个人有些错愕,面色不大自然地从客厅里拿了两把塑料凳子,在距离宁书艺他们有点距离的墙边上放下,两人落座,谁也不看面前的两个人,一副带着一肚子怨气的模样。
“为了能够更好的沟通,我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在前面比较好。”宁书艺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对他们说,“首先,警民一家亲,没有什么所谓正经人家不会被警察敲门这种说法。
其次,今天我们上门走访,依法依规,如果二位有任何疑问,欢迎投诉,也感谢二位对我们工作的监督和配合。
最后,二位如果想要不惊动邻居,满可以在敲门的时候自己出来开门,而不是在门里面听着,非要等对门邻居被惊动了,出来询问,才急急忙忙开门招呼。”
前面的话,宁书艺说得客客气气,但是后面那句就等于直接把黄昆水夫妇方才一直在屋子里,却心虚地假装不在,不做声的事实直接戳穿了。
黄昆水脸色一变,正想开口回嘴,宁书艺又适时地补了一句:“方才进门的时候,你说给邻居听的那些话,我们没有戳穿,就是在尽最大努力顾全二位一直强调的面子。
如果现在二位放着好好沟通的机会不肯好好说话,非要用吵闹来解决问题的话,那我们也不敢保证方才邻居本来就将信将疑的那套说辞还能不能立得住。
或者为了沟通能够顺利进行,我们也不介意请二位到刑警队去谈,毕竟……”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我们那边的隔音效果肯定要比你们这里好。”
宁书艺讲话的时候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霍岩也只是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黄昆水和马爱华看着这两个警察,明明他们的儿子如果还活着,估计和面前这两个人差不多,这两个人是妥妥的晚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看那个高大的男警察,再砸吧砸吧那女警话里的意味,这对夫妇第一时间便产生了一种默契,决定不要去尝试挑衅对方。
“你、你们找我们要干嘛?”黄昆水语气不善地开口问,试图把方才莫名其妙就处在了下风的局面扭转过来,重新找回主动权,“我们老两口每天安分守己,不招谁不惹谁,不伤天不害理,你们跑来打扰我们干什么?”
马爱华没有吭声,挨着丈夫坐,一边回避着宁书艺和霍岩的目光,一边又忍不住偷眼去打量面前的这两个人,试图从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端倪似的。
宁书艺笑了笑,抬手举起了两根手指:“第二次。”
“什么第二次?!”黄昆水语气蛮横地开口反问,眼角因为情绪的紧绷而微微抽动着。
“这是你第二次开口主动强调和标榜你们夫妻二人是如何的安分守己,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宁书艺回答。
黄昆水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不管过去读过多少书,也活了这么一身的年纪,宁书艺这话背后的含义,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你是想说我们做贼心虚?!你想说我们贼喊捉贼?!”他恼火地想要站起身去理论。
一旁的马爱华连忙伸手拦住他,冲他摇头,小声嘟囔着劝说丈夫,想让他冷静下来。
黄昆水气哼哼地又重新坐了回去。
霍岩从客厅里又拿了两把塑料凳子过来,在宁书艺身后放了一把,示意她坐下。
马爱华绷着脸看着霍岩做这一切,似乎有些不高兴他的自说自话,但是偏偏又碍于形势迫人,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其实二位不需要这么紧张,更不需要这些虚张声势的敌意。”宁书艺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我们今天来找你们,就是单纯的想要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询问一下康养中心那边的事情。
我们并没有把你们作为杀害傅贤海的嫌疑对象,否则就不会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