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骑士风度是指什么?”宁书艺问。
“就是那种帮助弱者,伸张正义的精神呗!我觉得现在这年头,自扫门前雪的人太多了,愿意在跟自己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的情况下,单纯去帮助别人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是挺少的,所以老板他这方面还是挺让我尊敬的。”祁晓茹回答。
“呃……可是你之前说,徐理平时会对预约他的心理疏导,向他寻求帮助的人挑挑拣拣,有一些他觉得麻烦的就不予以帮助,这似乎不太符合你说的那种锄强扶弱的骑士精神吧?”宁书艺故意对祁晓茹的观点表示出了质疑。
小姑娘一听这话,果然不高兴了,她虽然对徐理没有发展的男女之间的迷恋,但终归是有些崇拜的成分在的,哪里会乐意听这种话:“那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那些被老板拒绝掉的预约,都是在了解了情况之后才做决定的。
那些人里面有的纯粹就是看老板出名,好奇,想跑来凑热闹,拍照片,发视频什么的。
还有那种同行想要来探探底,编造的自己有什么情绪问题、心理问题,角度别提多刁钻了,老板说一看就是很懂的人才能编的出来。
要不然就是那种,并没有什么心理问题,只是单纯的因为什么事不甘心,别人劝又不信人家,非要想找一个自认为比较有说服力的人来劝自己。
老板说就那种人,大概率说破天也还是不会信的,当时听了,回去以后还会继续纠结继续不甘心,所以那种人没有必要劝,也劝不了。
但真的需要帮助的,他不会不管的,哪怕对方没有钱,他也可以免费给加预约,必须要帮对方走出困境。
就比如说,之前有过一个来找老板求助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冯画吧,当初就是没有什么钱,只是发私信想要咨询一下,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老板看完之后,就跟我说,让我联系她,给她约时间,不收钱。
冯画来了一次之后,虽然很感谢老板,但是她就算是免费做心理疏导,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一趟一趟往老板的工作室那边跑,她有她的难处。
老板就破天荒跟她加了微信,说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随地联系他,他只要有空,就会帮忙。
那你说,就这一点来讲,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呢?”
“这倒是的确很难得。”宁书艺肯定地应了一句,又问,“那这个冯画的处境到底是有多艰难?怎么就能让一个对私人时间、私人空间这么介意的人,不吝惜伸出援手,连自己个人的联系方式都可以给对方?”
“别提了,那女的啊,被她男朋友洗脑,都要洗傻了!”祁晓茹一边咋舌一边摇头感叹,“我以前虽然听说过类似的情况,但是像她那么严重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好像已经很多年了,两个人从十几岁就认识,然后那个男的真的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奸懒馋滑坏,都快凑齐了。
这个冯画自己好歹读了个大专,她那个男朋友好像初中毕业就开始混社会,没有学历,也没学过什么手艺、技术,每天就是混日子,基本上靠她在外面找工作赚钱,养活他们两个人。
结果就这样,她竟然还得负责做家务,买菜做饭收拾屋子,还得想办法攒钱,因为她男朋友说如果不攒够钱就不跟她结婚。
就这样,她竟然还总害怕男朋友会离开她,一边压力特别大,一边又缺乏安全感,所以就有那种轻生的念头了。
是老板一直一直耐心开导她,那个姐姐才终于是看开了一点,有点振作起来的样子了。”
宁书艺听到祁晓茹讲的这个情况,也觉得有些惊讶,那个冯画的情况听起来倒是的确十分需要别人的帮助。
“所以后来,这个冯画在徐理的帮助下,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她问。
祁晓茹却只是耸了耸肩:“不知道,因为冯画不到工作室这边来,所以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听老板的那个意思,应该是有长进的,但是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就彻底醒悟。
老板说能有点改变就是好的,不能急于求成,冯画最需要的不是找另外一个更强势的人去控制她的精神,而是让她重新找回主心骨儿,能够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实现精神层面上的独立。”
宁书艺点点头:“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是啊,我老板这个人……真的是挺没话说的。”祁晓茹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就会遇到这种飞来横祸呢!
反正最近这段时间,我就先在学校里老老实实呆着吧,有什么进一步的情况,你们也给我透个风,要不然我这心里头也不踏实。
希望老板能快点好起来,我在他那儿当助理实在是日子过得很惬意,不想找别的工作!”
“好,关于徐理的康复情况,还有他工作室的后续安排,只要能够和他本人直接取得沟通,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宁书艺爽快地答应了祁晓茹的这个请求。
把祁晓茹送到她大学的寝室楼下,看着她大包小包地上楼去了,霍岩才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