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家找她。”霍岩看了看时间,“咱们现在就去看望病号。”
两个人按照系统里米玲的家庭住址找了过去,米粒家住的距离这个健身中心不算近,一路折腾过去,到那边已经过了上班上学的早高峰,小区里面还挺安静。
对照着门牌号找过去,宁书艺敲响了米玲家的防盗门。
“来啦!”门内很快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应门。
宁书艺和霍岩对视一眼,应门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可并不是特别年轻,应该已经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了,应该不是米玲本人。
很快门就开了,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口的两个人:“你们找谁?”
“您好,请问这里是米玲的家么?我们想找米玲。”宁书艺和对方打招呼。
中年女人一听她提到米玲的名字,门又打开了一点:“哦,你们找我闺女啊!你们是她同事还是朋友?我是她妈妈,最近在这边照顾照顾她生活。
米玲她没在家呀,说是出去参加一个什么进修班,前天晚上走的,说是得四五天才能回来呢。”
“进修班啊……”宁书艺作恍然大悟状,“哎哟,瞧我这记性,可不么!是不是S市的那个?
瞧我这记性!以米玲那样的水平,肯定是要去那里出席活动的!”
“那应该不是吧,”米玲妈妈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也没多想,“我闺女说就在本地,但是封闭管理,不让回家,也不让随便给她打电话。”
“所以您昨天一天都没有和她联络过对吗?”宁书艺有些面露难色,“我们是她朋友,从外地过来这边出差,本来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不巧了!
这次错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过来一趟,我们都好几年没有碰过面了,怪想她的。
那您知道她住在哪个酒店呢?我们想过去碰碰运气,毕竟都是这个圈子里的,说不定跟主办方也能说的上话。”
米玲母亲看了看宁书艺身后的霍岩,对宁书艺表示的他们与米玲是同行这个说法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我昨天还真没给她打过电话……她前天晚上倒是给我发过一个信息,把住哪个酒店发给我了,你们等一下啊,我过去拿来给你们看,你们自己去酒店找人吧,那边让不让你们见她,这个我就没办法了。”米玲母亲转身回到客厅里,拿了自己的手机过来,翻翻找找,“这是她说自己住的那个酒店,你们要是不嫌麻烦就去吧。”
说着,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家米玲就是太不爱社交了,朋友不多,能有人大老远来看她,我也不忍心让你们白跑一趟,只要别影响了人家培训那边的人对我家米玲的印象就行,我也乐意看她跟朋友聚一聚。”
宁书艺和霍岩看了一眼米玲发信息告诉她母亲的酒店地址,是一间位于开发区的崭新的酒店,本身的定位是很高端的,但是因为是新开业的,又是在开发区比较偏远,最近一段时间铺天盖地都是特价房的广告,倒也算是在W市市民心中混了一个眼熟。
米玲的信息发得也很简练,前一条还是好几天之前询问目前日常琐事,没头没尾地在前天夜里凌晨快一点的时候给母亲发了一条信息,上面很详细地写着酒店的名称甚至房间号,除此之外就再没有第二句话了,就连她的母亲第二天早上回信息问她酒店环境好不好,饭菜可口不可口,走得那么急,连换洗衣服都没带,有没有什么不方便这些都没有任何回复。
宁书艺记住了酒店和房间号,向米玲母亲道了谢,两个人迅速下楼,开车一路狂奔往酒店方向赶去。
“你跟我想的一样么?”路上,宁书艺瞄了一眼霍岩面前的仪表盘,上面显示着此时此刻他们的车速已经卡在了限速的上限,隐约已经在超速的边缘了。
“嗯。”霍岩很有默契地应了一声,全神贯注在前方路面上,又变道超过了一辆车。
宁书艺不再说话,手扶在车门上,微微皱起眉头。
从方才看到米玲发给母亲的信息开始,她的脑海中就第一时间浮现出了一个推测——米玲可能想要寻短见。
首先从健身中心那边和米玲母亲双方说法上的不统一,就知道米玲在这中间撒了谎。
晚上突然之间离开家,走得非常匆忙,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带,却又和母亲说要四五天可能才回,这分明也是相互矛盾的。
虽然离开比较那么匆忙,又编了不允许外出、不允许电话联系等借口阻止母亲在这期间寻找她联络她,却又在晚上把详细的酒店名称和房间号都告诉给母亲。
她找的酒店距离中心城区比较远,在交通顺畅的情况下开车都要半个多小时,又是一个新开张的高档酒店,即便是在促销期,有很大的优惠力度,价格也仍旧算不上亲民。
综合以上种种迹象,恐怕这姑娘既不是身体不舒服,也不是真的有什么封闭培训,而是她有了想要轻生的念头,想要给自己找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又相对体面一点的场合。
这个念头很显然是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