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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谢影正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看书,看的是她问吴虞借的那本摄影师小传,已经翻到最后几页。
吴虞把袋子放在餐桌上,还是谢影提醒她小心压在桌面上的稿件。吴虞把第一份初稿提交到广播站,相关的负责老师对她的稿子提出很多的建议让她回去修改。
谢影看清塑料袋里的东西,目光定定转向吴虞:“你不用特意为我买这么多东西,这样我会觉得自己住在这里会是个麻烦的人物。”
吴虞小心地连忙回应:“我好不容易招待一次朋友,你就让我体验一下地主之宜的快乐。”
阳台的门窗关严防止冷风入侵,黄桃罐头打开,圆润晶莹的半颗黄桃分别放在花边瓷碟里搭配深夜的咖啡。吴虞用眼过度伸手揉眼睛,好奇为什么谢影不困,依旧精神充沛地从往期的稿件里替她寻找用词灵感。
谢影用笔帽轻戳下巴:“可能我是夜猫子,晚上的脑子要比白天灵光。”
两个人刚准备聊起来,谢影的手机猝不及防的响起铃声,她没有回避吴虞直接拿起放到耳边,低声回应:“江瑶告诉你的?我现在住在吴虞家里…”
吴虞听谢影的语气疏离有几分猜测,却没猜到谢影会把手机直接递向自己,她神色无措地拿到耳边,听到对面略带醉意的磁性嗓音念着自己的名字,耳朵烫起来。
“小虞?”
“嗯。”
“你猜出我是谁了吗。”
“嗯。”
吴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每次楚闵执说完话她就简单的“嗯”,他一句没提谢影,仅问吴虞喜好,问她要不要参加聚会,哪天有空带她去兜风,逗她调笑。
谢影看吴虞的脸色泛红,摊开手掌示意吴虞把手机换给自己,冷淡地回应完对方的晚安直接挂断电话。
吴虞试图眼神绕开谢影,拿起叉子吃黄桃,她怕自己耐不住强烈的好奇问谢影和楚闵执的关系,又怕真问出些不该问的东西。
谢影重新拿起笔,看吴虞还刻意地转移注意力回避自己,有些好笑地说:“你想问就问吧。”
吴虞慢慢把视线重新转向谢影,摇摇头。
谢影猜得出吴虞心里问题,不忍心她强忍好奇,坦白地告诉她:“楚闵执是我的监护人,就是养父。”
吴虞猛地一阵咳嗽,差点把喉咙还没咽下去的黄桃咳出来。
谢影拍了拍吴虞的背替她顺气,还贴心送上纸巾:“他成为我的监护人是个意外,所以你意外也很正常。”
吴虞用纸巾盖住下半张脸掩饰狼狈,她闷着声说抱歉,不应该有这么过激的反应让人尴尬。
谢影一笑,相当于接受吴虞的道歉。她也不再继续这话题防止泄露那段阴暗的往事,笔尖划去稿纸那两句过于沉重的句子——水手只要抵达芬克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虐杀一群大海雀,用它的羽毛换取黄金,用它的体油燃烧火焰,再吃掉鸟肉补充饥饿。水手根本不会想起还有一颗蛋,一颗来不及孵化就被踩碎的蛋。
第二天,吴虞醒来倍加困难,换成谢影催促她起床。
两个人急匆匆赶在上课铃声响起的边缘跑进教室,吴虞拿出课本放到桌上,困倦地开始早自习背诵英语长句,课间休息的时候实在熬不下去,向谢影索要速溶咖啡。
周三来临之前,最后的截稿日期,吴虞每天早晚两杯咖啡,以面对期末考试的状态准备那十五分钟的广播。莫凡还拍拍她的肩膀说遮止不过是场文娱活动不要给自己过大的压力,但是吴虞不喜欢那种被比下去的落差,尤其还是代表班级出面。
用青春的声音展现知识,
用青春的声音感受热烈,
这里是城南中学广播站,很高兴在周三的“一期一会”与大家相见。
我是高二(9)班的吴虞。
我是高二(9)班的谢影。
吴虞指尖紧紧捏着稿纸捏出弯角的折痕,她身体微微后仰离开麦克风深深呼气,眼角余光瞥向谢影状态松弛地说完台词后立刻调整好姿势重新念起台词。
她心里在真累啊,这份工作比想象得更不易。幸好的是,谢影一直在她身边陪她做这件事。
午休的篮球场如旧喧嚷,运球,过人,转身,投篮,球落,反复争夺,男生的嗓门几乎盖住广播里温柔的女声。
林渡荆抛球给场外的替补,在一片的“哎喂”的叹声里下场喝水,他两条胳膊搭在大腿上低着头,试图屏蔽周围的噪音去听广播。他听到她们在说“大海雀”的故事,一种几个世纪以前的北极动物。吴虞用温柔的声音去极力描绘出大海雀的可爱,温顺和神奇之处,试图让大家接受和喜爱它们。但故事永远不会那么平淡,意外和灾难接连发生,屠杀和天灾让大海雀的数量急剧缩小,而贪婪的水手依旧无情的捕杀了世界上最后的两只大海雀。
“你在听广播?他们讲的东西你听得到吗?”临场休息的同学坐在林渡荆身旁的位置,诧异地问他。
“她们在讲人类在自然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