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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至于蠢到不知道他在骂她。
“感情你只系东城人唔系中国人啦!”身边的女招待忽地摘了耳机,冷冰冰道,“你听唔明中文就唔好喺呢度生活,好大嘅面!”
老头眨了眨眼睛,不可避免地被绕了进去,只能愤愤地重复:“讲乜野中文!”
“我唔同你讲中文啊?”
如果嘴笨的时候有人帮忙骂回去,骂得精彩绝伦,令人无言以对,就像现在的场面一样拍手称快的话,有一件事情是必须做的。
“谢谢你。”钟嘉慧转头对女招待说。
女招待涂了大红色的口红,与素颜的钟嘉慧相比那是一个气势凌人,她笑起来,嘴角漩起一个小巧精致的梨窝,很好地中和了她的锋芒:“不客气,上班不能骂人,攒一天的气终于让我给发泄出来了,真是畅快。”
她顿了顿,好心道:“你想不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自觉被无视的老头气鼓鼓地挤在长凳上,忽地感觉右手边一空,男学生站起来,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叔,你坐我位置吧。”
他忽地有一种拳头打到棉花的无力感。
他再怎么无力脸色再怎么张牙舞爪,钟嘉慧都不再理睬他,笑着对女招待说:“算了,我怕我生气。”
待会到工作室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闷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