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求其次,打算从中原中也身上下手,先废去港/黑最重要的臂膀。
不过这次他制定计划时,特意将月崎纳入了必须要考虑的不稳定因素,并对其进行了高强度的监控。
名为羊羔的邪教,能突然死灰复燃,也有他暗中推动的缘故。
在邪教总部中,他早早的装好了无数个隐形摄像头,也的确借此将月崎的能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甚至想出了月崎能力的漏洞。
但偏偏在最后召唤撒旦的时候,最关键的一个摄像头被羂索踩坏了。
导致费奥多尔看见了突兀出现的红光,看见了暴动的信徒骤然僵住,看见了红光消失后,信徒忽然对月崎言听计从,但偏偏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就好像快要拼好的拼图差了最后一块。
明明只是指甲盖大小的空白,却偏偏格外令人在意。
“你不是已经让西格玛去找那些邪教徒问了?”果戈里坐到费奥多尔对面,托腮问道。
“我的确让他去问了,一开始也很顺利,”费奥多尔喝了口水,微妙的停顿了一下,“但是现在……他快疯了。”
果戈里一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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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两天前。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行道树在地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风一吹,就水波似的晃动。
西格玛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了监狱前,打算以家属探监的名义,去找那些邪教徒做调查。
他拥有将“被触摸的人最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与“他最想从被触摸的那个人那里得到的信息”交换的异能。
哪怕摄像头没有拍到,只要他发动异能,就能轻易从那些邪教徒身上得知那天发生的事情。
西格玛觉得这个任务不出一小时就能完成。
费奥多尔也这么觉得。
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
西格玛要找的是一帮狂信徒啊。
而且同一个信息,在不同人的大脑中是有不同的侧重的,甚至会根据当时的心情进行主观上的加工。
于是场面逐渐演变成了这样——
西格玛发动异能,试图从狂信徒中得知那天发生的具体情形,狂信徒满脑子撒旦降临,塞给了西格玛一堆狂热的教义以及对月崎不间断的赞美,搞得西格玛脑子嗡嗡作响。
而狂信徒想要从西格玛那里知道什么?
当然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信徒了!
于是在得知西格玛并非信徒后,他们不满的摇头,拽着西格玛的手就开始口头上的传教。
西格玛自精神暴击后,二度遭受言语暴击,如此反复几次后,终于浑浑噩噩,感觉自己站在棉花上。
以至于费奥多尔联系他问任务进度时,他说话的声音都发着飘。
西格玛:“费奥、费奥多尔,他们说……撒旦降临了。”
费奥多尔:?
西格玛:“是只苍蝇。”
费奥多尔:??
西格玛:“那只苍蝇好大!”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看了一下拨出去的号码,确认自己联系的的确是西格玛,而不是拨错电话了,他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想问西格玛是不是中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异能,结果听到对方忽然抽噎了一声,声音虚弱的像是一抹游魂。
“费奥多尔,抱、抱歉!有那么一刻我居然动摇了!”
费奥多尔觉得西格玛精神状态堪忧,试探着问:“你要不先……”
“我不回去!我感觉——抱歉我先放个《大悲咒》清空一下脑子。”
然后费奥多尔听到手机对面传来了一些细碎的声响,紧跟着《大悲咒》的声音响起。
在《大悲咒》的背景音中,西格玛像是稍稍冷静了一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感觉我已经隐约摸到一些脉络了,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肯定能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毕竟——”
西格玛的声音微妙的一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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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龙去脉讲述完毕。
果戈里双手托腮,眨眨眼,又眨眨眼,发出夸张、但是相当真诚的感叹:“哇——他脑子还好吗?”
“我再联系他一下。”
费奥多尔拨通了西格玛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大悲咒》的背景音从电话另一头流淌出来,还夹杂着《圣经》的朗诵,堪称中西合璧。
费奥多尔沉默了,半晌开口:“你在哪里?”
“我还在探监。”
西格玛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费奥多尔大人,我已经大概知晓来龙去脉了,那天撒旦大人的确以苍蝇的姿态降临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假的,但这真的是真的,但是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您稍等,三天之内,我肯定把那天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知您。”
费奥多尔把电话挂断了。
客厅中,他和果戈里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