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猜下去,你该说我该不会是最终boss之类的了。”
“嗯,所以你是吗?”唐泽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盯着里昂的侧脸。
“……说来话长。去那边坐下聊吧。”
慢慢偏离开人群的方向,两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熊布偶笑眯眯的脑袋被里昂搁在了手边,稍微隔开了一些唐泽与他的距离。
“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确实知道很多东西,包括一些你现在还不知道的。”里昂的眨了眨眼睛,灿金色的双眼在昏暗的夜色当中尤其醒目,就像猫的眼睛一般,“我没有权限告诉你太多,所以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这些都没错。”
“你果然早就知道,我就是唐泽昭。”对这一点十分确信的唐泽没什么意外感,“这才是我问题的重点,想必你也明白我的意思。”
“嗯,谁规定了这个‘权限’,是这个问题吧?”里昂勾了勾嘴角,拿出了自己的蓝色帽子,戴回头上,“‘神’,或者说,‘世界’,规定了这个权限。我的真正身份,你也推理与预料过。我是你的‘审判’,我是注定要目睹这一切,评判这一切的人。”
“是,你是裁判员。所以我才没有质疑过你的‘无所不知’。”依然没有什么意外感,唐泽抬起手,重重拍打了一下布偶的脑袋,眯起眼睛,“所以你到底要裁判什么,裁判我如何使用我的力量,裁判我会不会毁灭世界?你又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说到底,这才是唐泽问题的根源,也是他对里昂身份有疑问的原因。
天鹅绒助手们,本质上都是长鼻子老头弄出来的引导者,他们自己本不应该扮演能直接左右剧情的这么重要的角色。
更不要提里昂打从见面之后,就没停下来过的锐评了。
要说他只是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协助人,是一个崭新的,被赋予了使命的灵魂,仅仅是因为助手的身份接收了唐泽的记忆……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能提出这个问题,就证明您真的在这个世界获得了很多,客人。”没有因为唐泽话语中隐含的敌意而有什么不满,里昂又一次露出了笑容,浅色的瞳仁,浅色的头发,加上苍白色的皮肤,令他整个人在月光下有一种透明般的不真实感,“您在提防我,提防我的存在,会威胁到您现在的生活本身。这很好。”
“所以呢,答案是什么?”没有被转移开话题,唐泽十分认真地继续问,“如果我没有满足你的标准,会发生什么?”
“嗯……”用宽大的布偶手套托住了下巴,里昂思索了片刻,坦然地回答道,“也许会重来一次吧。”
“重来一次?”
“是啊,重来一次。”转过头,认真地直视唐泽的双眼,里昂眼中金色的光芒一瞬间比天空中绽开的烟火更甚,“您目前做的很好,我也不认为您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所有的事情,都在最恰当的时机,迎来了最好的结局。
“是的,你为了改变这一切的付出,我都看见了,所以身为您的同谋与镜子……不用来问我,你只问一问你自己,客人。
“如果发生了一件让你痛悔万分,你自认为自己可以改变,可以拯救,却没有做到的事情,你会如何选择呢?”
得到了这个意外的答案,唐泽稍稍怔愣了一下。
如果,他没有能成功做到的话……
“……重来一次?”
“是的,重来一次。”垂下了头,里昂闭上双眼,诚恳地回答道,“我的标准,就是你的标准,你无法接受的事情,我也无法接受,你感到满意的事情,我同样感到满意。
“你问我,我裁决的标准,你问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我就是你自己,唐泽。一个剔除了诸多要素的你,一个比你知道的更多的你。我以你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注视着你行走到今天的一切,你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就是这样的人。这很奇怪吗?”
看着里昂的脸,能言善辩的唐泽,难得感到了语塞。
“有人来了。”里昂精准地转过头,看着同样离开了人群,向着他们的方向摸索过来的女孩,“我差不多该……”
不等他的话说完,空荡荡的布偶装就瘪了下来,软趴趴地瘫在了长椅上。
他被暂时不想看见他的唐泽,果断地塞回了天鹅绒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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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生气什么,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客人。”又一次重申着这个原则,看着抓着一瓶威士忌对瓶吹的唐泽,里昂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我就是你自己,这个判断,你也做出来过。怎么能叫说谜语呢?”
“本来就是说谜语。”翻了个白眼,唐泽很不客气地说,“结果我的问题没得到回答,还拿到了更多谜题,很不厚道哦。”
虽然说,“重来一次”这个答案,解答了一部分唐泽的疑问,也让他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没错,但这不妨碍里昂本质上仍然在绕弯子这个问题。
确实,如果里昂所言非虚,他的标准就是如果唐泽自己对结局感到不满意,他能让一切“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