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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不对,便折回了,想到你如此警惕,且聪明冷静,可能已从树后逃了,便兜远了些。”
沈春宜一时不知道是该夸他第六感太强,还是该自认倒霉。
谢端见她沉默不语,开口问:“你为何在这里?”
他神态语气间没有质问的意思,沈春宜回道:“和家人来建国寺祈福,顺路来摘点桃花回去。”
“可是要做桃花酥饼?”谢端问。
这话题转的够快,沈春宜愣了一下,想到他前几日连吃带买,吃完了还来问还有没有得卖的模样,顿时想作弄一下他,好报他刚才吓唬她之仇。
便一本正经地道:“不是,采些许回去晒干,好做香囊。”
谢端闻闻言觉得有些可惜,“这花涧的桃花香味浓郁,且肥大,用来做桃花饼、蜜渍桃花品质极好,做香囊倒是暴殄天物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家食铺若新上些桃花饼,桃花饮子,生意定更红火。”
啧啧啧……这人为了吃也是拼了,竟然都帮她考虑到店铺生意了。
沈春宜故作苦恼道:“我家人手太少,摘桃花又是件细致活,且这花没几日都谢了,实在忙不过来。”
谢端沉吟道:“摘桃花我倒是可以帮忙。”
沈春宜可耻地心动了。她们每年来摘的桃花都用不到冬日,就算每日限量,也往往秋日方来,干桃花就已经用光了,若是有他出手,今年的桃花就可以使劲用了。
桃花酥饼,桃花饮子,桃花酥山酪,桃花茶果子,桃花汤饼,桃花酿,桃花乳糖真雪……都好看又美味。
沈春宜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脸上却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谢端已经被桃花饼,桃花饮子冲昏了头脑,没看出沈春宜的故作姿态,忙道:“我家人多,摘花不费什么事,只是若你家食铺新上了桃花做的酥饼、饮子,得给我留一份。”
沈春宜按捺住心底的雀跃,轻声道:“也未尝不可,只是我明日不得闲,后日日间得去品花宴,你后日晚上差人把花送来可否?”
“什么品花宴?”谢端问。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春宜得了大便宜,也不再糊弄他,解释道:“侍郎夫人举行的品花宴。”
谢端想起十多天前姨母给他塞了张品花宴的请帖,不过好像被他随手塞给鸣泉,让他拿去扔了,也不知他扔了没?
沈春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觉天色已暗了许多,心里顿时急了。
“我家人就在前面,你能帮我去叫他们过来吗?”
谢端回神,见沈春宜脸色着急,应了声“好”,抬脚就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问:“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心里可害怕?”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春宜便觉得阴风阵阵,周围阴森可怖,吓得她惊恐地转头四顾,生怕忽然冒出不明生物来。
见她如此表现,谢端不用再问都知她心里害怕,犹豫了会,道:“不若我扶你过去?”
“好,麻烦你了。”沈春宜朝他伸出手。
她原就不是此方世界的人,即使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也没有受到男女授受不亲的荼毒,只是在人前时,她会入乡随俗地避嫌一些。
再说大周朝民风开放,和离合法,就连宫里的皇后都是二婚的,定了亲的年轻男女街头月下约个会牵个小手啥的比比皆是,她现在脚受了伤,他扶她一下而已,没什么好别扭的。
谢端原还有些踌躇,但见沈春宜落落大方,心里那点扭捏也消失了,两步上前扶着她的手臂。
女子的手臂纤细,他一手握住尚有盈余,掌心下的皮肤很软,即使隔着衣衫,亦能感觉那嫩如豆腐的触感,那抹温热似乎碰触到了他的心,让他心跳无端地快了些,一下一下的,逐渐凌乱。
他和身旁人的距离很近,只一低头,他就能看到她精致流畅的侧脸,闻到她身上的幽幽淡香,和淡雅的桃花甜香不同,她身上的香气是清冽的,如同山野间的青草香,清新自然,无处不在。
他低头,仰头,侧头,悄悄地做了各种姿势,鼻尖的清香依然不减。
走了一段路,沈春宜觉得两人间沉默得有些尴尬,主动开口道:“谢寺卿平日里都喜欢吃些什么菜?”
谢端刹那间回神,暗道:难道她要给我做菜?
他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跳霎时又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