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买两坛子去。”
葛校尉摆手,“不用买,下午还得操练,喝酒误事就吃饭。”
赵北川又拎起水壶给他们续茶水,“我先去后头看看菜做的怎么样了。”
“去吧,不用招呼我们。”
赵北川一走,旁边的几个百夫长好奇的问,“校尉,这人是谁啊?”
梁重故作神秘的说:“他可不一般,这小子能徒手拉倒战马。”
“真的假的?!”
“不信你们问问葛校尉。”
葛长保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凉拌苦菜,“唔,这味不错,你们尝尝!”几个人顾不上聊天,纷纷吃起来。
不多时赵北川把红烧鱼先端上来了,装了满满的一个大陶盆,这是缸里最大那条鲤子足足有十斤重。
士兵们都重口,经年累月的在外面训练,盐吃少了没有劲,所以这红烧鱼非常对他们口味。大伙跟打仗似的吃起来。
这时候也不管谁是上官,谁是下级了,看谁筷子用的好,谁吃得饱。
葛长保被旁边小子截了好几次鱼肉,气的抬腿踹他的凳子,“你他娘的吃完回去给我跑十圈!”
这些老兵油子脸皮一个比一个厚,挨了骂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跑就跑,先吃饱了再说。”
很快红烧肉也熟了,这一大盘子红烧肉,肥瘦相间颜色焦红晶亮,光看着都让人流口水,自然又是引发一场争夺战。
梁重筷子用的不好,给他抢急眼了,直接端盘子打了个喷嚏,口水鼻涕喷的到处都是,“这菜你们还吃不吃?”
其他人嫌恶的摇摇头,“那我自己吃了。”老梁笑着大口炫起来。
糖醋里脊,肉末豆腐,陆遥见还剩下几根肥肠,左右也没什么客人了,一并给他们溜了。
最后又煮了一大锅面条,配上卤鸡的汤卤,被这群人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
葛长保松了松裤腰带,打了个响嗝,今个可吃好了。其他人也是撑得够呛,嘴里不停夸赞厨子手艺高。
活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饭菜,怨不得惹得别的食肆眼红。就这手艺若是铺子再开大一点,怕是能把平州城的食肆都干倒闭了。
“大川。”梁重喊了一声。
赵北川连忙跑过来,“哎,还要点什么菜?”
“不吃了,再吃就撑死了,算一算这一桌多少钱。”
“不要钱,你们能来我这吃东西,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收你们的钱。”
“哎?那可不行,你们开门做买卖的哪有白吃的道理。”梁重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他,“够不够?”
“多了,用不了这些。”赵北川连忙要给他找钱。
梁重摆摆手,“多了就留着下次再来吃,别找了,我们该回去了。”
葛长保起身拍了拍赵北川的肩膀,“甭跟我们客气,你梁哥家大业大,这点钱还不放在眼里。今个吃美了,下次再来尝尝别的菜。”
“哎!”赵北川握着银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心怀感激的看着他们走远。
这件事因祸得福,旁人不了解其中内情,以为陆家食肆背后依靠着军营,即便再嫉恨也不敢下手了。
其中黄牙子的功劳可不小,回去后到处宣扬,这陆家食肆背景真硬啊,那军营里的校尉官跟他们厨子称兄道弟!
最重要的是其中还有梁家人,别看梁重在军营里的官职不高,但是他两个弟弟都不是寻常人,大弟弟是镇北王麾下最得力的一员猛将。二弟弟走了皇商的路子,专门做朝廷的生意,家里赚的盆满钵满。
要不是他年纪大了,也没那么大志向,岂能安居一个小小的副尉官。
别人再想对陆家食肆下手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惹得起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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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黄牙子从陆家食肆离开后,带着一帮小兄弟去雅斋居找郑元要钱。
两人一见面郑元便没好气的说:“先前说好给你们十两银子,事情办妥再给二十两。如今事没办成,这银子给不了。”
黄牙子一听火噌的就起来了,“早先你也没说这食肆跟军营有关系啊!老子要知道人家背靠军营,这买卖给我多少钱我都不接!”
“我也是刚知道的,谁知道这家人竟认得梁副尉。”
郑元都快烦死了,一个小食谱把自己的雅斋居挤兑的生意惨淡,关键他底子薄,还养着十多个小厮伙夫,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怕是离倒闭不远了!
“我不管,反正这钱你得给我,拿去给兄弟们压压惊。”
“要钱没有,你们再闹我就报官了!”
黄牙子冷笑了一声,“行,算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罢领着一群兄弟离开了雅斋居。
等人走后郑元才后知后觉,此人是泼皮无赖,若是得罪了他怕是以后没有安生日子了,连忙派小厮去追。
却不想黄牙子压根不吃他这一套,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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