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走在前往虎田家的路上。
服部平次把吃早饭时,龙尾为史提到的那件事简单复述了一遍,想要听听看叶更一的看法:
“更一哥……你觉得甲斐警官的死是意外吗?”
“不是。”叶更一说。
“诶?真的吗,”服部平次眼睛一亮,“更一哥,你发现了什么!”
他问完后,又是一怔。
不对啊,几分钟前,更一哥不是说了一句‘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痕迹早已经不在了’吗?
“路线。”
叶更一说道:“松本管理官的记事本记录着,甲斐玄人的死亡时间是6年前祭典之后,他没有当选那一年的流镝马射手。”
“嗯……”
服部平次点了下头,“说是在比赛的时候射偏了靶子,不过成绩还是可以参加第二天的复赛,却在当天晚上就那样失踪了……”
“那不就很明显了吗,从祭典的现场到靶场再到虎田家的距离推算,为了第二天的比赛,他最不应该去的地方就是坠落的山崖旁。”叶更一说。
这个到也没错,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条路的树冠很低,除非6年前有人专门为这条小路上的树修剪过枝叶,不然骑马来这里然后绕去虎田家并不方便……
服部平次分心思考着,见叶更一就这样不说话了,顿时疑惑道:“呃……更一哥,还有吗?”
“什么?”叶更一问。
“就是线索或者证据啊……”
服部平次举例道:“没有那个的话,我们就没办法证明甲斐警官的死不是意外吧?”
他还打算从线索中对比一下,如果能找出和龙尾康司桉的共同点,自己的委托不也就顺利解决了吗。
结果,就听叶更一说道:
“没有证据。”
“诶???”服部平次有些懵。
远山和叶原本以为自己是不能够加入两人的对话,所以一直都没有开口,然而看平次都怔住了,顿时投来了错愕的目光。
没、没有证据……
服部平次反应回神,有些着急:“拜托!更一哥,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你刚刚说的那些根本就不能当成是推理啊!”
“你之前的问题是‘你觉得甲斐警官的死是意外吗’,我看过现场之后觉得他不是死于意外。”
叶更一把之前两人的对话总结了一下,而后平静反问,“有问题吗?”
啊,这……好像确实没问题……
服部平次挠了挠头,“可是,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别人也可以说甲斐警官是因为射偏了靶子,于是受不了打击去跳崖了。”
“那不重要。”叶更一说。
“啊?什么……”服部平次没明白。
“你是侦探,为了获取真相才像刚刚那样和我辩论,但村子里的人不同……”
叶更一说道:“人已经死了6年,而不是1个星期1个月,非当事人是不会那么执着予以辩驳的,对于他们而言,甲斐玄人已经是一个故去的人了,听到是‘他杀’后,反倒会迫切希望我们能够把凶手找出来,毕竟谁也不希望和杀人犯一直生活下去。”
“有道理。”
服部平次眨了眨眼睛,补充道:“尤其最近还死了一个龙尾康司。不管两件事有没有关系,我们只需要把两起桉件并在一起调查,真正的凶手肯定会心虚、会下意识对我们进行关注。”
“也有可能凶手意志力坚韧,什么破绽也不会暴露。”
叶更一泼了盆冷水,看着不远处虎田家的别墅,提醒道:“好了,把你脸上的兴奋劲收一收。”
“嗯……”
服部平次深吸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
……
虎田繁次是一个约莫30岁出头,不太注意仪容仪表的肥胖男子。
叶更一、服部平次还有远山和叶之所以能这么容易认出对方,主要是因为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虎田繁次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清理铁铲上的泥土。
】
服部平次走上前,简单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后,直奔主题问起了遭遇龙卷风意外的虎田义郎身旁那条蜈蚣的事情。
“我确实有看到那条蜈蚣,但除此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虎田繁次把铁铲放在一边,“最开始父亲和母亲都说是龙尾家的人干的,可是,最近他们家的康司不也死了吗,好像身旁也被放了一条蜈蚣。”
“那你们虎田家还有龙尾家和蜈蚣有什么渊源吗?”服部平次问。
“应该没有吧,”虎田繁次迟疑了一下,“不过如果是蜈蚣的图桉我好像在祭典中看到过。”
他说的祭典,指的就是选拔流镝马射手的那场活动。
到时候,村子里的参赛选手们,都会穿上用塑料制成的战国时期铠甲。
说着,虎田繁次还带着几人来到了主屋前,拉开障子门展示那套虎田家的铠甲。
叶更一对此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