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九回《缘是故人早得青助,故衡献……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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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接下来的事,该轮到你说了,裴长公子。”
司玉衡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阿夜逃离牢城卫追击后,消失在了一条能直通城门的巷道里,正欲回来禀告时,发现裴氏的马车从里边行了出来,经下人回报,车内人正是长公子你,以及一位医者。”
因着都是雒阳里有名有姓的世家门阀,牢城卫也不敢轻易得罪司徒家的人,盘问过几句后就赶回去禀告结果,言及最后才跟上司交代裴氏的事。
“六公子这话真有意思。”裴青冷冷一笑,“你们的下属去搜查前可有打听清楚,那条巷道里住着的医者是何许人也?纵没那心思去打听,家中女眷偶尔说起的家长里短也总注意得到吧?”
一旁坐着的萧凭鹰在此刻也出声道:“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正是一阵瘟疫刚过去没多久,许多妇孺孩童都没躲过余瘟,几乎一整个冬季都在高度防备疫病再起。”
那时节除了疫病余威尚在外,也不是什么不适宜出门的日子,况那条巷道里住着的医者可是雒阳城里还算有名的妇科大夫,加之又是裴长公子亲自来请,只能是裴氏主母岳夫人生了病,才会叫儿子出门为母请医。
逻辑上面没什么不对,但萧凭鹰为什么要帮裴青接话?
司玉衡这一趟来铺垫了这么多,自不是为了在这一刻找裴青的麻烦,实是因为此案越扒越深,牵扯到的人也越发多,他已然依序道了这般久案述,这会儿才扯出裴青来很正常,何以叫萧司空先出了声解围?
他这才开始注意书房内的情况。
侯女为家主,自端坐于主座上,身旁那名女子不必说,能跟在侯女身边的必然是其心腹。
裴青是侯女未婚夫,两个人前两日便见过,应是对对方的印象都不错,故而今日议事侯女十分给长公子面子,愿跟他同坐一桌。
至于另一边的萧凭鹰父子二人,外头关于他们和侯女之间的传闻,多是叔侄不和或兄妹不亲,而今同处一室便知外面那些都是屁话。
比起亲人的关系,他们之间倒更像上下属,只不过做下属的人却是官阶比萧子衿高的萧凭鹰父子,萧子衿有些话不能明着讲出来,他们则可以代为传之,而萧司空的话在朝堂上也是分量极重的,经他这么一说,司玉衡讲什么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
萧子衿在这时开口道:“查案与捉拿嫌犯的布防说到底都是你们的事,长公子既已解释了自己为何在那,是否有疑在这会儿也先放一边。”
司玉衡闻言忙俯首,心里却仍在犯嘀咕:“裴青的献诚比我早,但他到底是献了什么诚,竟能让侯女这样强势的人都替他说话?”
这个问题在司玉衡心里扎了根。
“总不能是献色吧?”
侯女却好似看透了他心里所想,笑道:“司六公子既要学裴长公子献诚,可不能只献个卷宗来便作数,接下来的几日里我们都有安排,六公子何不再给些建议,也好叫我等下一步有个明路?”
司玉衡忙道:“侯女请说便是。”
萧子衿一抬手,让越琼从后面抬了个盘子来,她与裴青将案上的卷宗细细规整清楚,好让那盘子能在桌案上放得下。
“这月十八,是叶家五娘子的生辰宴,十九,是金听闲儿子的百日宴,下月初一,王兴元将调任丰县游缴,会在府里设辞行宴。”
漆盘上放了三个牌子,分别为圣上赐下的通行令牌、叶府的请帖、金家的请帖。
司玉衡看到圣上赐的令牌时没有多惊讶,直言问道:“侯女想做什么?”
“叶翰伯既能在方涵那样疑心比头发多的人前混得如鱼得水,你信他当年去了金家二查时什么都没找到?”
萧子衿嗤笑了一声。
“没有人会拿空口无凭的话来自救,而越是在老虎手底下过活的伥鬼,也更该知道被他害死的冤魂厉鬼反噬回来有多强大。”
“六公子觉着,如果叶翰伯当年真的在金家找到了什么东西,他会不会像你一样藏起来,等到像今日这样的机会来交给我?”
司玉衡心中一凛,思索再三也不敢轻易回答。
“……侯女,侯女应该明白,吾等这般世家门阀,最不缺的就是棋子。”
他抬手作礼,同时将头垂得更低了,可谓是做足了示弱的姿态。
“衡从不敢妄自揣测侯女的谋划,但像我们这样的下位者若不想被轻易弃之,总是会有点办法自保的,叶翰伯若真有藏匿东西,想必也不会轻易交出,反而会以此做威胁,让旁人在其中权衡。”
“他或许没那么聪明,但作为多年同僚,司某在他那也是能说得上话的,是以……”
他抬眸看了眼首座上居高临下的侯女,对方的怀疑态度并未因他献了多少诚意而改变,以至于他总觉得在这四周有杀机埋伏,只要他错说一句,他就会成这场交战的第一个祭旗牲畜。
不应该的……
从我拿出曾经誊写过的卷宗旧本,并详细为你讲述真实的案发经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