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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双笑容未去,人已呆滞,失声道:“傻蛋儿,你……你……,”杨过又一次深感愧悔,端着酒杯低头不语,陆无双俏丽的脸颊终于流下眼泪,程英上前揽着她的肩强笑道:“我们姐妹行走江湖,孤苦无依,有了杨大哥这样的大哥,真是再好不过了,表妹,你说是不是?”
陆无双大声笑道:“正是,以后我们便有一位……大哥了……,来来来,论年纪,表姐是二姐,我是三妹,以后我们便是大哥,二姐,三妹了。”她语速极快,脸色苍白,话没说完,眼泪已是滚滚而下。
杨过无颜抬头直视她们,硬着头皮与她们就地磕头,自此结拜为兄妹。
杨过直到回到房间依然抬不起头,他虽然没给两位姑娘许过承诺,可心里知道姑娘的心意,姑娘也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终究是自己言行不当惹得她们伤心失意。
不过,终归是要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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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夜里听郭靖讲了杨过小龙女师徒之事,心里暗道:“怪不得杨过这次来,那种神色——小贼的表情。想来偷走芙儿的心,哼哼,好啊!又来一个女婿入选者,耶律奇真是太墨迹了,遇到小流氓,还在那里装君子。”
临睡前,黄蓉突然问道:“靖哥哥,你没把芙儿的去向告诉过儿吧!”
郭靖奇怪道:“蓉儿为何这样问,不能告诉过儿么?这俩孩子都长大了,不似小时候吵闹了。告诉也无妨。”
黄蓉靠在丈夫怀里,懒洋洋的嘴角蕴笑,嗔了一眼道:“你直说告没告诉过儿?”
郭靖看着妻子脸一红,点头道:“喝酒时说了一嘴,”说完便低下头搂着妻子埋进她的脖颈里。
黄蓉扭动着身子,捧起丈夫的脸笑道:“靖哥哥,你要不要去看看过儿?”
郭靖不解道:“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么晚了,看他做甚,我只看你。”说完又埋进妻子的颈窝深处。
黄蓉心道:“傻哥哥,当然是去看那坏小子还在不在房里呀!”
杨过此刻已经出城,正在去往嵩山少林寺的路上,不去找芙妹怎么行?指不定芙妹在路上又被谁盯上了。
再说,呆在襄阳还得面对程陆两姐妹。
一夜疾行,天亮时离襄阳很远了。杨过一路走一路问,时而观察天空是否有白雕飞过。
第二日傍晚便已追上郭芙,杨过跟在她后面进店投宿,郭芙毫无察觉,还出来街上闲逛。杨过也闲闲的跟在后面,郭芙看什么他就看什么。这也令他兴致勃勃,心里的花海开了一遍又一遍。
郭芙停在一个茶摊前,付了几个铜板,听说书的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位姑娘,娘去世的早,瘸腿的亲爹含辛茹苦的养大了她,姑娘从小便认识了一位公子,公子经常来与姑娘相见。二人渐渐长大,公子长成个英俊少年,姑娘出落的娇美动人,公子痴恋姑娘,但知父母不会同意,暗中努力想考取功名再去求娶。
姑娘家:官府征兵的来抓瘸腿的老父亲上战场,姑娘不忍父亲孤独无助,便决定女扮男装陪同父亲一起。
二人未诉衷情便天各一方,公子后来考取了武状元,可他走遍大江南北,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姑娘,直到五十岁那年,听说姑娘在战场上身受重伤,日夜不停的赶到陷入昏迷的姑娘身旁,日夜照顾她。一日姑娘终于醒来,看见满鬓沧桑的公子靠在床头,已经先自己一步去了。
二人近在咫尺,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又生离死别。故事讲完,郭芙依然呆怔不动。这故事与她的梦如此相似。
杨过就坐在她旁边的茶桌上。
“小哥哥,要来玩花灯吗?”郭芙没反应。三、四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含羞带怯的邀请郭芙一起去玩。见“小哥哥”走神,捂嘴一阵痴笑,其中一个胆大的推了推郭芙,满脸羞涩的举着花灯递给她。
杨过火冒三丈,一把拉起郭芙斥道:“你是怎么回事,发什么呆?”郭芙回过神见是杨过,睁大眼睛,好半晌才“啊!”了一声。
杨过转头冷冷瞪了几个姑娘一眼。小姑娘看他太凶,一哄而散了。
郭芙看了看手里的花灯,又看了看杨过,疑惑问道:“杨过?你怎么在这儿?”
杨过一想到郭芙被人摸了一把就生气,吼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只许你来得,我便不能来么!”
郭芙被他一吼,彻底清醒了,四周一看,心里一咯噔,“杨过怎么跟来了?爹娘怎的把我来少林寺送信的消息也说给他了。”
心烦意乱的随口道:“你也来得,我走了,这里都是你的了。”说完起身往旅店去。
杨过见她不理自己,别过脸也不理她,继续跟在后面。郭芙走了一段,见他还在后面,不禁生气了,板着小脸嗔道:“你跟着我做甚?”
杨过正正经经指着前面道:“我回投宿的旅店。芙妹想哪里去了?”
郭芙回头看看是自己投宿的旅店,杨过也住这里?原来他早就跟上自己了。瞄一眼杨过无处安放的眼神,一声不吭的回自己房间。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