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红袍把改名为“桃花”的道剑递给苏奕。</br> “这把剑既然认你为主,自然是你的,好好收起来。虽然剑内本源力量残存不多,可也能当个底牌,收拾一些天君还是不难的。”</br> “不过,此剑破损严重,若无性命之忧,尽量少动用为好。”</br> 一侧,蒲铉不禁感慨,“前辈为我义父考虑的实在太周全了。”</br> “义父?”</br> 吕红袍大笑起来。</br> 苏奕差点忍不住想踹蒲铉一脚,这家伙为了怕马屁,简直无孔不入、丧心病狂!</br> 吕红袍则想起什么,忽地敛去笑容,“介不介意把这小子借我一段时间?”</br> 苏奕一怔,“你说蒲铉?”</br> “对!”</br> 吕红袍道,“境界不稳,潜力还未真正挖掘到极致,我打算送他去一个地方,好好磨炼一番,否则,他若一直这般跟在你身边,反倒会白白浪费这一身的潜力和修为,以后就是能够踏足天君境,也注定会泯然于众人。”</br> 苏奕略一思忖便痛快答应。</br> 蒲铉则罕见地沉默了。</br> 苏奕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渴望抱天帝的大腿吃软饭?现在机会就在面前,还不赶紧表示一下?”</br> 蒲铉摇头:“我不想走。”</br> 什么天帝,什么修行,他都可以不在乎,只想追随苏奕身边做事。</br> 旋即,蒲铉可怜兮兮道:“道友,你怎么就能忍心随便把我借出去?也太让我伤心了!这一路上,我虽没多少功劳,可也有苦劳的,更别说没有我鞍前马后……”</br> 苏奕打断道:“听我的。”</br> 蒲铉的声音戛然而止。</br> 这位参禅修剑、白衣胜雪的俊美剑修,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最终微微点了点头。</br> “好。”</br> 吕红袍道:“在苏道友从九曜战场回来时,我尽量让你和他重聚。”</br> “当然,要想短短三年内达到我的要求,会吃一点点苦头的。”</br> 蒲铉自信满满道:“前辈放心,晚辈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在吃苦上,还从没怕过谁!”</br> 吕红袍拍了拍蒲铉肩膀,笑道,“很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br> 看着这位天帝脸上那意味难明的笑容,蒲铉心中忽地有些发虚,生出不好的预感。</br> 可还没等他多问,吕红袍已扭头看向苏奕,“好兄弟,我该走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反正我也不见得会回答。”</br> 苏奕暗道这还问个屁!</br> 他抱拳作揖,“不管如何,此次还是要多谢阁下出手,此等恩情,我苏奕没齿不忘。”</br> 吕红袍也不知想起什么,笑得前俯后仰,眼泪快留下来。</br> 他拿手指狠狠戳了一下苏奕肩膀,“你啊你,跟我客气个啥哟,等你想起以前的事情,肯定会抽自己一嘴巴。”</br> 苏奕一怔:“为何?”</br> “因为……”</br> 吕红袍眼神古怪,“你以前说过,咱兄弟二人的情谊,天上地下无人可及,谁敢跟谁客气,谁就是谁孙子!”</br> 苏奕:“……”</br> 蒲铉低着头,不吭声,唯恐憋不住笑出来,会让苏奕恼羞成怒。</br> “不知者不算。”</br> 苏奕道,“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来,恢复真容,让好兄弟我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是红袍天帝的真正风采!”</br> 吕红袍笑眯眯道,“你若恢复记忆,自然知道,若恢复不了,这辈子咱们就当兄弟好了,至于我的真容,就是个头发稀疏耄耋之年的老太婆,若把你吓到,我会于心不忍的。”</br> 苏奕心中暗暗鄙夷。</br> 一位天帝,岂可能驻颜无术?</br> 吕红袍从袖口拿出一条形似火龙环绕的赤色玉镯,道:“一件储物宝贝,其中有不少好东西,拿去。”</br> 可苏奕却拒绝了。</br> 他神色认真道,“今天这一战,势必会引发天下关注,只要我身上出现和你有关的东西,都会惹来怀疑和麻烦,这样的话,即便改换身份,一旦暴露,于我不利。”</br> 顿了顿,“更别说,我手中自有底牌,只需要一些修行资源便可。”</br> 吕红袍略一思忖,就整理了一下手镯内的宝物,把修行资源留下,把那些保命底牌则都取了出来。</br> 让苏奕和蒲铉吃惊的是,那手镯中还掠出一道属于吕红袍的大道分身。</br> 看得蒲铉都不禁倒吸凉气,明白这是吕红袍担心苏奕安危,专门留下的杀手锏。</br> 试想,一位天帝的分身一旦出现,那等杀伤力该何等恐怖?</br> 而由此也能看出,吕红袍是何等在乎苏奕的安危。</br> “喏,收好了。”</br> 吕红袍将玉镯递给了苏奕,“你若内心不好意思,以后翻倍还我就行。”</br> 蒲铉搓了搓手,赔笑道:“前辈,冒昧问一句,晚辈应该也有类似的见面礼吧?”</br> 吕红袍笑眯眯道:“放心,到时候自有你享不完的福。”</br> 蒲铉暗呼不妙,这话怎么听着和他经常说的“杀敌就是行善”有些相似?</br> 蒲铉毫不犹豫拒绝,“算了,晚辈还是不要了,修行之道,莫向外求,晚辈天生就是没福气的人,可消受不起前辈所给的福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