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姓看向他畏惧的目光,蔡中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让百姓畏惧。</br> 怀县乃是荆州军攻破,驻守在城内的大军亦是属于荆州的兵马,对于蔡中的到来,怀县的守将张濡十分重视,蔡中在荆州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谈及蔡瑁却是无人不知,只要能够将蔡中拉近关系,何愁他日在军中不能得到重用。</br> 进入城后,蔡中感受到了守将张濡对于他的重视,以往在荆州城内虽说碍于蔡瑁的身份,许多人对他很是恭敬,哪有现在这般让人感觉到舒爽。</br> 离开之际,蔡中拍着胸脯保证,见到蔡瑁之后必定为张濡多多美言,听得张濡眉开眼笑。</br> 三千大军,催促着押运辎重的百姓不断前行,而蔡中则是坐在一辆马车上,品尝着张濡送的晋酒。</br> “张将军,要不要来上一点。”蔡中看着不远处神色谨慎的张铎大喊道。</br> 张铎眉头微皱,蔡中是什么德行他是很清楚的,虽说在军中的名声不错,却是军中的将领碍于蔡瑁的身份,从这次押运粮草上就能看出,蔡中不仅贪婪,而且领兵无方,作为一名将领,行军打仗期间无论如何是不能饮酒的。</br> “蔡将军,你乃是大军主将,将粮草押运到箕关才是重中之重,若是因为贪杯而影响了军务,一旦圣上问罪下来,你我二人都难逃一死。”张铎道。</br> “大胆张铎,竟然这般和本将军讲话。”一路上听惯了好言好语的蔡中勃然大怒。</br> 张铎冷哼道:“本将军难道说的没有道理?”</br> “来人,将张铎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蔡中怒道。</br> 张铎虽然是南阳太守张羡之子,与蔡家在荆州的地位比起来差远了,而且荆州军中的将士更多认识的是蔡家而非南阳张家,得到蔡中的命令,书名士兵一拥而上,将张铎捆了个结实。</br> “蔡中,你如此行径,不得好死。”张铎没想到蔡中真的敢如此做,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军中副将。</br> 蔡中喝道:“还不将此人拉下去,难道要本将军亲自动手吗。”</br> 三十大板,即便是军中士卒手下留情,亦是被打的皮开肉绽。</br> 张铎强忍着背部的疼痛问道:“大军距离箕关尚且有多远?”别看蔡中是蔡瑁的族弟,以张铎对蔡瑁的了解,非但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他,反而会重重有赏,他方才做事可是有理有据的,蔡瑁作为大军主将,定然有着属于自己的判断。</br> “距离箕关尚且有一日。”随从道。</br> 张铎疑惑道:“从河内到箕关最近的路程亦是需要两日,为何一日能到?”</br> 随从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自从晋侯占据河内之后,水泥路能从箕关通到河内,虽说不是最近的路程,在时间上却是能够节省一日。”</br> 张铎闻言眉头微皱,突然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若是并州军在去往箕关的道路上埋伏下一支兵马的话,以荆州军目前的情况岂不是要遭殃了。</br> “快带我去见蔡中。”张铎的语气有些急切,对蔡中更是没有丝毫的尊敬之意。</br> “将军,蔡将军毕竟是军中的主将。”随从低声提醒道,自家的将军在众人面前受罚,他们也感觉到没有颜面,然而此时蔡家在荆州的势力如日中天,非是张家可以比拟,就算是吃亏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咽进肚里。</br> 张铎叹道:“快带本将军去。”</br> 一壶晋酒下肚,蔡中有些昏昏沉沉,倒在马车上呼呼大睡,之前军中没有出现过任何的情况,让蔡中彻底的放下心来,距离箕关不过是一日的路程罢了,睡上一觉刚刚好,只要不让兄长知道他饮酒的事情,就不会有大碍。</br> “将军,将军,张将军求见。”亲卫碍于张铎的身份,无奈走上马车将蔡中叫醒。</br> “张将军?哪个张将军?”蔡中面露怒色。</br> “是张铎将军,他言称有要事求见将军。”亲卫急忙道,生怕蔡中愤怒下将他拉出去重打。</br> “张铎,那小子不是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吗?莫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前来认罪?”蔡中面露笑意,看着躺在侍女的怀中笑道:“让他过来吧。”</br> 两名侍女是张濡所送,倒也能够缓解一番行程上的劳累。</br> “将军,当派遣斥候多多打探前方的消息,如果有并州军在河内,则我军危矣。”张铎语气急切的说道。</br> 蔡中听完勃然大怒“好你个张铎,方才本将军是打的太轻了,本将军做事,岂容你指手画脚,若是在此扰乱军心,本将军这就下令将你斩杀。”</br> 张铎劝道:“将军身为大军的主将,最为主要的任务就是将粮草运送到军中,若是为并州军所趁的话,则荆州军危矣。”</br> “本将军选择的道路,乃是最快前往箕关的,你且退下吧,若是再有下次,必然杀你。”蔡中冷冷的说道。</br> 张铎长叹一声,踉跄着离去。</br> 蔡中的头脑虽然有些昏沉,仍旧问道:“斥候可曾传来前方的消息?”</br> “将军放心,我军在前方的斥候足足有百人,周围二十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为将军得知,倒是那张铎仗着其父的身份对将军多有不敬。”亲卫低声道。</br> 蔡中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冷哼道:“小小张铎,不足挂齿。”言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