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一个月前,这位嗜好作威作福的北伯侯崇侯虎,一如既往在辖境之内的大小诸侯的地盘当中来回穿梭饮酒作乐。
临了还要暗示他们送上一大笔钱财,作为自己去下一家受害人路上的开支盘缠。
于是乎“大扒皮”的美名也就此而来,并且一路传到了朝歌城中,不可谓不响亮。
这次,崇侯虎又“例行公事”视察到了冀州,在苏护府上的接风宴中,苏妲己在席间起舞助兴。
虽隔着一层薄纱,人影晃动看的不是太过真切,可那风姿绰约的腰身,空灵清脆的吟唱,无一不在证实,这苏妲己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绝代佳人。
果不其然,就在撤去帷幕之时,苏妲己前来敬酒,崇侯虎借机仔细端详,可这一看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论此女姿色,试问人间又哪能寻得到可以形容的辞藻呢?
相逢仅此一次,可苏妲己的容颜,却牢牢刻在了崇侯虎的脑海当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酒也不甜了,肉也不香了,连那钱财都失去了往日的魅力,满脑子都是那日,苏妲己在月下乘风起舞,顾影垂怜的模样。
苦等半个多月,却再也没能见到苏妲己一面的崇侯虎,只能带着满腔失落来这朝歌城中,寻他那两位狐朋狗友,一吐相思之哭!
崇侯虎双目痴迷,浑身散发着单相思的苦涩与幸福的气味:“我从未想过,会有人像她那样在我的心中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风景,再回过头来看看围绕在我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简直就是歪瓜裂枣不堪入目,二者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自打一出生就注定继承北伯侯的侯爵之位,理所当然的站在了人生的终点,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种羡煞旁人的生活几十载后,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我的生活是这样的枯燥乏味且单调。
爱情的种子在他的心中茁壮成长,转眼间已经郁郁葱葱遮天蔽日,也教会了他什么叫情窦初开的青涩,什么叫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坚持。
天生自带满级属性的他,突然在那天晚上醒悟过来。
他想要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原来是冀州侯之女苏妲己!”对此略有耳闻的尤浑正要出声。
就看这头脑简单,又富有极强表现欲的费仲不以为意道:“这还不简单?”
崇侯虎听闻还以为这夯货能有什么高招,立马高高兴兴的凑了上来:“愿闻三弟高见!”
这费仲于是借着酒劲就开始说道:“我和二哥这就抽身上冀州一趟,直接给大哥您做一回媒人,提亲苏妲己!”
“就算这苏妲己一百个不愿意,难道他苏护敢不答应?”费仲竖起大拇指对抽崇侯虎说道:“大哥,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堂堂的北伯侯,替咱们王上驻守呗疆之域,而他爹充其量就是在你手底下打杂的一个小喽啰而已!”
“哎哟贤弟,你这份心意我领了。”闻言,大失所望的崇侯虎满脸苦瓜像:“要是这样能成,我何至于麻烦二位贤弟呀?”
尤浑听到这里有些意外:“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弯弯绕不成?”
“二位贤弟久居朝歌,又是当今王上殿前宠臣,哪里知道知道我那苦寒之地,大大小小一众官员的内幕哟!”
“咱就事论事,就拿这个苏护来说,这老小子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是那冀州一带出了名的女儿奴,我要是敢上苏护家提亲,你信不信这苏护能拼了半条老命不要,也要将我打出府外?”
“他敢?”费仲叫嚣道:“大哥在北疆封地如同王上之于朝歌,他苏护难道还敢犯上作乱不成!”
“贤弟有所不知啊!”崇侯虎无奈的摇摇头道:“这每年年末,我那麾下二百路小诸侯,哪个不在暗地里给我偷偷表上一番心意?可偏偏他苏护就不,我继承北伯侯之位这么多年,就没这礼单上边见到这苏护的署名,这简直就是就是活脱脱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而贤弟所说我之前也确实考虑过。”崇侯虎继续说道:“我就寻思着得找个机会,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人家把这个冀州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更是我那二百路小诸侯里边的模范代表,每次去‘例行公事’的时候,人家有一枝独秀的政绩摆在撑腰,有了底气对我也是不卑不亢。”
“根本就不给愚兄我这个机会!”崇侯虎两手一摊:“你说这气不气人?”
“既然在政绩方面那人家没法下手。”尤浑脑袋灵光,略微思索之后便问道:“敢问兄长,这苏妲己可有婚约在身?”
“嘶!”崇侯虎沉吟片刻后说道:“这苏护家教极严门槛又高,一般人根本就不敢上他家去提亲。”
“这么多年一直待字闺中,尚未出现任何风声。”崇侯虎斩钉截铁道:“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婚约之说!”
尤浑听完哈哈一笑:“兄长,这又何难,且听我慢慢说来。”
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就看那崇侯虎脸上的神色,是一会儿忧一会儿喜,听完尤浑所献毒计,心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