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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熙手里一用劲,玉石摆件碎成几块。
凌婳居然对那个可笑的组织,那些莫须有的队友动了真感情,甚至不惜为了他们,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
“好。”凌熙道:“那就如你所愿。”
电话挂断的时候,凌婳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冷意。
她想,是时候了。
十多年前的仇,该报了。
凌婳把一个银色匣子递给林渐染。
后者疑惑道:“这是什么?”
“我有点东西要给你。”
“等时机差不多了,你再打开。”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林渐染匪夷所思,“什么时机算差不多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凌婳突然用力地抱了她一下,林渐染一脸疑惑,正打算发问,下一秒,凌婳松开了她,若无其事道:“走吧。”
“……”
李砚尘已经彻底住在了凌婳这里。
浴室门被推开,李砚尘光着上身走出来,“宝贝儿……”
话音倏地止住,凌婳依旧穿着他进去前穿的那身白色浴袍,有些慵懒的靠在窗台上,身后是浓浓夜色。
乌发泛着水光,只擦了大半干的头发往下滴水,潮湿的茉莉花香渗进人的身体里。
黑发与雪白浴袍形成鲜明对比,抬起眼时,眼睛里盈着一汪晃动的水光。
李砚尘突觉喉间干涩无比,一团邪火从小腹处烧了起来。
他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凌婳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小鹿的眼睛。
漂亮的肩颈线条蜿蜒而下,在锁骨处构成一道阴影。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李砚尘却觉得这简直是种赤裸裸的勾引。
凌婳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按下来亲吻,动作非常的大胆和放肆。
她显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李砚尘的心跳微微加速,诧异道:“宝贝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凌婳:“你不喜欢吗?”
那声音有种冷淡的温柔,像夜半时笼罩在身上的清冷月光。
李砚尘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都这样了。”凌婳的手一点点往下。
李砚尘一把扣住她的手,声音喑哑,“你的膝盖好了吗?”
凌婳轻笑一声,“早就好了。”
李砚尘一发力,将人托起,放在了窗沿。
窗沿窄,凌婳有点坐不住,不住地往下滑,只能抓着李砚尘赤裸的肩膀来保持平衡。
李砚尘抵住她,再次吻了上去。
小雨洒进来,濡湿了浴袍,两人忘情地接吻,浑然不顾。
窗外雨势渐大,李砚尘带着人一转,将人牢牢地抵在墙上,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凌婳很轻地哼了一声。
听到那点若有似无的声音,李砚尘感觉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被“轰”的一声点燃,狂暴的烧了起来,炙热的欲望刹那间席卷了全身!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
浴袍从肩头一点点褪去,李砚尘像拆礼物一样将人从浴袍里剥了出来。
洗过澡这么一会儿,凌婳已经冷下来了,但李砚尘的抚摸又让她再度热了起来。
李砚尘专注地欣赏着凌婳眼尾泛起的红意,亲吻她的脖颈,寸寸往下,带来过电一般的酥麻。
“我爱你。”他粗喘着,突然这么说了一声,眼睛里充满爱意。
下一瞬,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凌婳大脑一片空白,发白的指骨抓紧了床单视线,失焦地盯着天花板。
她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滩水一样溶化在床上,浑身发软。
“疼么?”李砚尘停下来问她,语调温柔。
凌婳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臂,用力地搂紧了身上那个人,就像小女孩抱着她心爱的玩偶,死也不肯放开。
她什么也不想去想,此时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人。
这行为简直像是无声的鼓励,那种极度没有安全感,十分害怕失去什么的脆弱极大地刺激了李砚尘的细胞。
他的眼底愈加幽深,翻滚着浓重的欲望。
深沉的爱意化作了疯狂的侵略欲,无尽地在黑夜中驰骋。
室外一片漆黑,床榻间不时传来几声破碎的呻吟与喘息。
良久,凌婳听见旁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小心地将覆盖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挪开。
她在夜色中睁开眼睛,目光清醒。
看着身旁人熟睡的侧脸,轻声说:“对不起。”
李砚尘几乎24小时都跟她在一起,她只能出此下策。
李砚尘的警觉性很高,所以她一直都没收拾东西。
她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最后只带走了他们在巫山疗养院那边那条河旁,李砚尘从T恤上扯下来的,给她包扎伤口的那块布料。
她迅速地套上衣服,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