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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珩“嗯”了一声,眼眸含笑:“总算知道什么叫焦虑分离症。”
“从小培养好习惯,狗狗是不会有焦虑症的。”孟熹宁叹了口气:“是我养的不对。”
她从小就喜欢狗,好不容易有了,自然宠着腻着,结果一不小心就养歪了。
“没想过治疗么。”
“尝试过,发现真的改不过来。”孟熹宁靠在沙发上,浅笑:“也就不强求了,其实它要的不多,有的吃,有人陪就够了。”
“你来苏市不会是因为它吧。”
孟熹宁摇头:“不是。”
她像是突然想起,疑惑道:“安卡呢?”
她喊了两声,却始终不见安卡的身影。
赵瑾珩看着她,轻笑一声:“应该在阳台。”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孟熹宁好奇地朝阳台走去,视线渐渐被一黑一白占据。
阿福的鼻子卡在笼子栏杆的缝隙里,贴着一只黑不溜啾地毛团。
孟熹宁蹲下身子,努力辨认,疑惑道:“这是兔子?”
赵瑾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低“嗯”了一声:“它自己在草丛里捡的,每天都得守着。”
这只兔子只有鼻子中间那块是白色的,其余地方都是黑色,耳朵短短的,有点像迷你版大熊猫。
安卡看到他们,终于舍得抬起脑袋,朝着孟熹宁“汪”了一声,伸着爪子兴奋地扒拉着笼子,亮晶晶地眼珠好像在说:看,这是我的宠物。
兔子被它的动作吓到,转了个身,蹲在角落里,团成一团。
赵瑾珩蹲在笼子前,伸手轻轻点了点兔子的耳朵:“刚捡回来,它不吃不喝,还窜稀,后来去看医生说是可能被吓到了,出现的应激反应,他们建议关笼子会让它有感安全。”
孟熹宁抱起安卡,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是被安卡吓到的吗?”
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赵瑾珩低笑出声,歪头看向孟熹宁:“它是被安卡用嘴叼回来的。”
孟熹宁一愣,看向怀里咧着嘴哈气的安卡,面无表情地蹂躏一番,嘟囔道:“你可真行。”
“它叫什么?”
“没起。”
孟熹宁看了看安卡,又看了看笼子里的兔子,犹豫地问了句:“你要养吗?”
赵瑾珩看着她灼灼目光,轻飘飘地说了一个“养”字。
孟熹宁瞬间失落。
赵瑾珩不错眼地盯着她,不紧不慢地说:“安卡捡的,你替它起个名吧。”
孟熹宁想了一会儿:“要不叫黑白吧。”
“嗯。”
逗了一会兔子,孟熹宁拎着依依不舍的安卡准备离开,安卡凄厉地惨叫,活像她是恶毒婆婆拆散儿子的婚姻,赵瑾珩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漫不经心地说可以带着安卡随时来这里,孟熹宁尴尬地说了声好,随后强势地把安卡抱在怀里,转身离开。
回到家,孟熹宁接着开始画画,因为去京市,这三天发的都是存稿。
“叮铃铃。”
电话响起,孟熹宁瞥了眼,接通摁了免提。
“姐。”
孟静姝“嗯”了一声,语声音一贯地冷淡:“在苏市怎么样?”
“跟杭市一样,没什么变化。”孟熹宁温声:“我前几天去京市听了个讲座,顺便买了些特产,你注意查收一下。”
“好。”
话筒里传来喇叭滴滴地声音,孟熹宁问道:“你在开车?”
“我回家拿两套衣服,准备去义市,明天有个会。”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孟静姝问道:“听妈说你画的漫画准备拍成电视剧了?”
“刚卖了版权,什么时候拍还不知道。”
“挺好的,好好干。”
孟熹宁“嗯嗯”两声。
“孟熹宁。”
每次被叫全名总感觉没好事,孟熹宁扣着手指,小声道:“怎么了?”
“有空就带安卡他们回家看看。”
孟熹宁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片刻沉默,才轻声应好。
挂了电话,孟熹宁用力眨了眨眼,才慢吞吞地接着忙活起来。
再次放下笔已经晚上八点,简单冲了个澡,又调了杯酒,就抱着笔记本去了凉亭,她找了两部电影,便窝在吊椅上安静地看起来。
没一会儿,安卡耸拉着脑袋神情蔫蔫的走过来,趴在一旁。
孟熹宁没忍住伸脚轻踹了它屁股一下:“行了啊,你俩又不是一个物种,没结果的。”
孟熹宁拍拍吊椅:“上来。”
安卡摇了摇尾巴,孟熹宁笑着又唤了句,它才赏面子似的跳上去,乖巧的窝在孟熹宁腿上。
孟熹宁温柔地摸着安卡脊背,轻哄道:“有时间我就带你去黑白。”
她第一次看到安卡这么喜欢一动物,心想着要不问问赵瑾珩能不能给她养,或者改天去宠物店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