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让这个公国在以后也能够长治久安下去，成为波拿巴家族的一份“祖产”。 </br></br> 相比于风云变幻时不时改朝换代的法兰西，这个宁静、偏僻的巴尔干半岛小国，何尝不能当做是家族最后的退路呢？ </br></br> 一想想原本煊赫辉煌的哈布斯堡家族，在原本的历史线上，最后竟然落到了没有一寸领土只能当个流亡的空头王室，他就不禁心有戚戚。 </br></br> 也许随着特蕾莎临近预产期，他渐渐地也有成为父亲、乃至成为别人的“祖先”的自觉了吧。 </br></br> 这些东西，他无法对任何人倾诉，只能埋藏在自己心中。 </br></br> 于是他就开始投入精力，开始着重建设这个新生的公国。 </br></br> 当然，哪怕是想要建设，也不能胡乱行事，必须分清轻重缓急，不然只能适得其反。 </br></br> 他的资源有限，公国是个小国，无论人力物力都相当寒酸，他自己虽然还有点钱，但那点钱让一个人当富翁自然毫无问题，要想建设一个国家就完全是杯水车薪了。 </br></br> 再加上公国之前因为连年的战乱，现在可谓是百废俱兴，财政收入也相当微薄。 </br></br> 所以，从现实角度来说，他必须控制建设的规模，不能让公国现在仅剩的资源被消耗干净。 </br></br> 这就是一个悖论——如果他不想搞任何建设，只是当一个征服者取代之前的统治者，让这里的人民原封不动地延续之前的生活，那么人民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们一直以来的生活都很痛苦，艾格隆也不会让他们更加痛苦了，他们会默默地继续生活下去，忍受新的统治者；但一旦艾格隆为了他们的未来，想要做点事，那就要发动他们搞建设，需要抽调劳动力，需要消耗大量储存物质，需要花大笔的钱——那么他就一定会在最初这个时期内，让公国的人民生活质量下降，会让公国本就不足的物质力量更加雪上加霜。 </br></br> 权衡之下，艾格隆只能做出了最符合逻辑的选择——先集中能够动用的绝大多数人力和物力，建设约阿尼纳城，以及周围的区域，把它建设成公国的绝对中心——城外的引水渠工程，就是他整个计划的最重要一环。 </br></br> 一来，建设首都可以提高他这个公国统治阶层的凝聚力；二来，首都的资源绝对碾压周边之后，他就有了更强大的镇压能力，那时候就可以更大规模的征发劳役和税收、而不用担心激起叛乱和反抗了。 </br></br> 接下来，他打算扩建港口，发展对外的商业，扩大王国的税收基础。 </br></br> 再接下来，公国的财政实力更加充实之后，就可以按照规划去逐步发展其他地方了。 </br></br> 这是一个相当长期的规划，而当它进行之后，艾格隆估计已经不在约阿尼纳了，但即使如此，他仍旧希望这个规划能够顺利执行下去。 </br></br> 他是约阿尼纳公国的实质统治者，自然也对这个公国的未来负有一定的义务。 </br></br> 这些结论，都是艾格隆和法利亚神父以及其他几位高参，在多次开会讨论之后得出来的结果，他不打算都告诉给海黛。 </br></br> 海黛就当好她这个名义上的君主就行了——反正她肯定也不在乎这些细节。 </br></br>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也许是察觉到了他在思索，海黛禁不住询问。 </br></br> “我在考虑如何让我们的公国更加长治久安。”艾格隆随口回答，“现有的架构只能保证一时的太平，却无法激发它的活力，相反只是暂时依靠暴力把所有潜在的不满压制住了而已，如果我们不尽早排除障碍的话，那么迟早有一天，积压已久的愤怒会让这个国家永无宁日。” </br></br> 海黛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艾格隆。 </br></br> “您……您是指什么呢？” </br></br> “海黛，你是否虔敬于主？”艾格隆突然问。 </br></br> “那当然了！” </br></br> 海黛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慌，然后连忙大声回答。“陛下，自从受洗之后，我时时刻刻都在感谢主赐予我的恩惠，绝没有一刻忘记自己是主的子民……请您相信我的虔诚！” </br></br>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因为艾格隆的问题，触碰到她敏感的神经了。 </br></br> 作为一个皈依者，她最害怕、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质疑她信仰的虔诚——毕竟，她东正教徒的身份，是让她能够成为约阿尼纳公国女大公的基础条件，如果她不改宗的话，无论是希腊还是俄罗斯帝国都不可能认可她这个君主的存在吧。 </br></br> 而艾格隆的询问，更是让她感到害怕，她生怕被陛下怀疑忠诚，于是立刻就不假思索地表了忠诚。 </br></br> 艾格隆看出了她的惊慌，于是他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海黛的头发。 </br></br> “海黛，不用紧张，我并不在乎你是否真的虔敬——我虽然时常号称奉主之命，但是我对主的忠诚，绝对没有比你更多。”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