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曾经阴阳怪气,当面挤兑得特蕾莎罕见地失态震怒,如果这两个人见了面玛丽亚继续“发扬风格”的话,恐怕当时的场面就会重演。
而且特蕾莎现在是怀孕之身,如果真的因为她气愤过度,搞不好会发生什么意外。
一想到这里,艾格隆反而暗自庆幸玛丽亚没有大张旗鼓跑过来了——
“谢谢您的体谅。”他不由得感谢起了对方。
“体谅?”玛丽亚挑了挑眉,然后嗤笑了起来,“她可是未来的帝国皇后呢,轮不到我体谅吧?要体谅也该您体谅才对。”
接着,她捂住嘴窃笑了起来,“这段时间,我可是听说您带着自己的新欢到处出风头,报纸上连篇累牍都在报道那位小姐的事情,恐怕……她这段时间在王宫里应该是如坐针毡吧?”
被玛丽亚这么一挤兑,艾格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对方。
倒不是他脸皮薄,正常情况下这种嘲讽他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对面的人却长着和苏菲一模一样的脸,这让艾格隆好像有一种偷腥被抓的心虚感,所以一瞬间底气不足了。
艾格隆突然又想到,玛丽亚和苏菲两姐妹现在好像还保持着联系,所以既然她都已经知道得这么清楚了,那岂不是说苏菲也会马上知道了?
……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虱子多了不痒,他坏事已经干得够多了,再多一件好像也没多大问题。
苏菲是会原谅他的,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的原谅一样。
“其实我这么做也有自己的考虑,这是政治上的需要。”他板起脸来,淡淡地回答。“法国人民喜欢看到这种新闻,我在满足他们的兴趣,让他们在心理上接纳我作为自己人。”
“那如果他们知道您还把奥地利的王子妃、未来的皇后弄上手了,还留下了爱情的结晶,他们会不会更加为您自豪呢?”玛丽亚反问。
艾格隆又差点没绷住。
法国人民也许会为此感到自豪,但苏菲肯定会因此而承受更大的非议,现在的她是承受不起这些的。
好在他也知道玛丽亚肯定也只是说说而已,作为孪生妹妹,她也不至于再去给姐姐的伤口撒把盐,让她的处境更加恶化。
“这件事还是只能请您继续守密了。”于是,他镇定地回答对方。
“我当然会为此守口如瓶——可是,敬爱的陛下,难道您就准备心安理得地看着这一切被隐藏在黑夜当中,独自一人享受光明的未来,任由我的姐姐继续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吗?这是否有些过于自私了呢?”玛丽亚又继续逼问。
一边说,她一边又缓步向艾格隆靠近,虽然身材纤弱,但此刻却显得压迫力十足,“您不会真的忘记自己做过了什么吧?您为了逃脱樊笼,故意勾引了她,然后借着她的帮助逃离了奥地利,从头到尾她都是受害者,她为了爱而盲目到了不顾一切……如今她承受了所有罪责,而您却享有了一切!难道您觉得这公平吗?”
面对着这样毫不留情、却又基于事实的诘问,艾格隆只觉得心慌意乱,难以招架。
自从他逃离奥地利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胆敢以这种态度对他说话了,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是一个目光如炬、心机深沉的领袖,然而此刻当苏菲的“代行者”对他发出灵魂的拷问时,他却在这一瞬间却变成了那个少年,在良心的天平面前瑟瑟发抖。
他这一生欠过很多人的情,但唯独这一次的背叛让他根本无法摆脱内心对自己的谴责。
因为,其他人他还有机会补偿,但苏菲因为自己受的苦,他却是无法弥补的——而且哪怕就在此时此刻,她还在代替自己承受痛苦。
这让他情何以堪。
“毫无疑问,这不公平。”他颓然地叹了口气,没有做出任何闪躲,“我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她完全可以诅咒我。”
“如果诅咒有意义的话,您恐怕就没办法活蹦乱跳到今天了吧,世上想诅咒您的人何止成千上万?”玛丽亚又嗤笑了一声,“而且,您光在这里跟我道歉,好像也没有用处吧?语言能解决什么问题呢?重要的是行动!”
说到这里,她又加重了语气,“别忘了,当初您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承诺过,您绝不会放任我的姐姐继续承受痛苦,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从困境当中解脱出来……之前我就当您身负重任无暇分身,可是现在既然您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了,难道您还能对此继续视而不见吗?”
“我当然没有这么想过。”艾格隆连忙摇了摇头。“可是这并非是短时间内就能够解决的问题。我现在虽说可以控制法国,但也面对着国内和国外的掣肘,绝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我更加没有办法去威胁我的外公……现在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尽量和奥地利交好关系,换取老皇帝改善她的待遇。”
艾格隆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但是对玛丽亚来说,什么国际关系简直和天书差不多,她才不关心这些。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您总是能